临别前夜,罗军少有地和小燕温存了一把,表现得极其到位。
“大姐,我不怕你和姐夫笑话,这是大半年来有数的那么几回。我他妈的都快长死了。”小燕气呼呼地说。
小燕以参加培训的名义离开了家,到外地的朋友那儿呆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小燕偷偷回到市里,半夜时分来到自家的楼下,看见罗军的汽车停在那儿。
小燕蹑手蹑脚地上楼,轻轻地开门进屋开灯,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在灯光下,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罗军正搂着一个女人睡在床上。
“他太不是人了,”小燕说不下去了,又嘤嘤地哭泣起来,“当年是个穷光蛋的时候,我和他苦熬甘休,没享过一天福。他觉得现在行了,人模狗样的了,又想了搞女人。他那心让狗吃了?”
罗芸大骂弟弟不是个东西,自己也跟着抹眼泪。
“我肯定不和他过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小燕边骂边哭。
“小燕呀,你不看他也得看孩子呀,该过还得过。”罗军劝慰着。
钱似海重重地出来一口气,把脸沉了下来。他已对小燕的来意做出了判断。
从小燕的本意来说,绝对没有离婚的意思。否则还用得着跑成田来告状?小燕此行,无非就是寻求支持,打压罗军,迫使罗军回心转意而已。
“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呀?”钱似海不冷不热地突然问了一句。
“啊?”小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半天才说:“马上就离。”
然后就呼天抢地,大放悲声。
罗芸陪着伤心已极的小燕,一会儿哄,一会儿劝,一会儿递水,一会儿拿饭,一夜没消停,一直折腾到快天亮。
同样,神经衰弱的钱似海这一夜也没得安宁。
青龙桥畔仍然是艳阳当空,风干日燥,热lang习习。
钱似海带着李森等人终于接到了前来视察灾情的省委书记。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路线,钱似海带领省委书记一行直奔北山乡而去。
到了地方,省委书记下了车,走进玉米地,仔细地查看,表情很凝重。
“苗不齐。”省委书记说。
“是的,”钱似海汇报道,“今年打春就是掐脖旱,清明以前播种的,基本出齐了,清明以后种的,基本没出。”
省委书记这里瞅一瞅,那里看一看,没再怎么说话,沉重的心情全都写在了脸上。
省委书记拔下一棵不及大葱高的玉米棵,问钱似海:“你们都做了一些什么样的抗旱工作?”
钱似海一听省委书记问这个问题,顿时就来了神。
“我们主要是做了三项工作。一是把抗旱夺丰收作为当前县委县政府的中心性工作,集中一切力量投入抗旱斗争。二是举全县之力,调动各个方面的积极性,大打人民战争,实行全员包保责任制。县五大委机关带头,除了日常值班人员外,全部下到所包扶的村、户,依靠车拉、肩挑、手提浇水,能保一棵是一棵,能救一株是一株。三是突出重点保经济作物。尤其是水田。”
省委书记听完后,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钱似海的汇报没有说到他感兴趣的地方。
钱似海心里有点没底,就连陪同的市委书记、市长也不由耽起心来。
“你打了多少井?省里拨下来的打井资金是怎么使用的?”
省委书记直接点了题。
钱似海心里有些慌乱,因为对这个问题,他的确没有数,也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想不到,堂堂省委书记,既然对百八十万的专项资金感兴趣。
“我们一共打了一百多眼井。”钱似海思忖了一下,然后镇定地回答道,“其中大的机井六口,小的一百口。”
“你具体说说。”省委书记要求道。
“是这样,”钱似海胸有成竹地说,“在我们这个地方,一般的平原区,打一口小机井,也就三千元左右;大的机井,比如在这样的丘陵漫岗的地方,就需要十万元左右。所以,……”
“听明白了,”省委书记打断钱似海的话头,“你们这个地方也打了机井吗?就是你说的十万元左右的?”
“是的,打了。”钱似海肯定地回答。
“在哪儿,我要看看。”省委书记说。
“这……”钱似海一时语塞,没了主张。(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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