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是不是这个道理?我在这里不是说我们在座的同志们,我仅仅是打这么个比方。我是相信大家会有这种公平心的,是能够讲大局的,绝大多数同志是具备这种素质的。正如毛主席所说,我们的干部绝大多数是好的,和比较好的。好了,我就讲这些。”
台下又响起热烈的掌声。
林镇东说:“方才钱书记作了重要讲话。虽然话语不多,但却为我们这次‘海选’,这次推荐干部提出了基本原则和总的要求,那就是要站在讲政治、讲大局的高度,负责任的、公平地推荐出候选人。我们一定要坚持钱书记提出的这些原则,坚决贯彻这些要求,把我们这次‘海选’工作、推荐工作搞好。下面,我宣布,成田县推荐乡镇主要领导干部开始。”
先是一阵哗哗啦啦的翻动纸张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较长时间的沉默,最后就是笔尖在纸上划动的声音。
沈宝昌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候选人名单,似乎要透过纸张,把里面深藏的什么东西抠出来,半晌才缓慢地极其谨慎地拿起笔。
孙大壮始终皱着眉头,一副颇不耐烦的样子。关节粗大的手指别扭地捏着细细的笑杆,好像随时都能把它捏得粉碎。
赵未平很快就填好了名单翻扣在桌子上,起身走了出去。刚走出会议中心大门,见蒋玉雯正和苗苗说着什么。蒋玉雯见赵未平轻松的样子,就问:“这么快?是不是不太认真啊?”
赵未平开玩笑说:“不是不太认真,而是非常认真。”
苗苗拉住赵未平说:“赵书记,能接受我的采访吗?”说完一对会说话的大眼睛笑眯眯地望着赵未平。
赵未平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嘴上却说:“我可没什么好谈的。”
蒋玉雯故作惊呀地说:“哟,这可不是赵书记的性格呀?”
正说着,沈宝昌从里面走了出来。赵未平顺手指沈宝昌对苗苗说:“你可以采访一下我们宝昌书记。”
沈宝昌停住脚步问:“采访什么呀?”
赵未平说:“他们要搞一下采访,谈谈关于对这次‘海选’的认识和感受。”
沈宝昌就看着蒋玉雯问:“蒋主任,怎么说啊?”
蒋玉雯看了一眼赵未平,对沈宝昌说:“你可以随便说,既可以说自己的感觉,也可以说建议。”
沈宝昌看着赵未平说:“那我就谈谈个人的感觉吧?”
赵未平说:“行,这很有代表性。”
苗苗在一旁抿嘴乐,冲着赵未平作了个鬼脸。
蒋玉雯把苗苗拉过来,又叫过摄像师,说:“你们开始吧。”
苗苗一本正经地拿起话筒对着摄像机说:“推荐大会还在进行之中,我们随机采访了一些刚刚填完推荐票的同志。”
沈宝昌下意识地抻了抻衣襟,挺起胸脯。
苗苗对沈宝昌说:“请你说说对这次推荐乡镇主要领导干部的感受好吗?”
沈宝昌对着摄像机说:“可、可、可以。”
蒋玉雯和苗苗都笑了。
沈宝昌双眼双亮,脸庞上泛起潮红,说:“不行,不行,重来,怎么还嗑巴上了?”
蒋玉雯说:“没关系,你别紧张,再重来一遍。”
(2)各揣心腹事“海选”过后人们似乎从紧张的情绪中得到了解脱,心情放松了不少,仿佛对过去的那个纠缠不清的话题已经没有了兴趣。其实感到没兴趣的只是那些局外人,局内的人仍然没有放松神经,都在翘首等待着那个密不外宣的“海选”结果。
日前,关于赵未平的一些说法引起了沈宝昌的高度关注。他不敢小看,因为他知道无风不起lang,社会上一旦形成了一种说法,就极有可能影响舆论和倾向。沈宝昌给韩精忠打了个电话,想打探一下“海选”的情况,说没有确切的说法。大老板下了死令,谁也不准透露任何消息,没人想在这个时候去撞南墙,找不自在。于是沈宝昌感到心很灰。
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沈宝昌的心情也象外面的含雨云层一样阴沉得很。
沈宝昌有气无力地对赵未平说:“我岳母病住院了,我得假装去尽尽孝心。这几天我就不过来了,有事就打电话吧。”
赵未平忙问:“什么病啊?严重到什么程度?”
沈宝昌心不在焉地说:“咳,老年病,说不清楚,好像哪都有病,也是到寿了,熟透的瓜了。”
赵未平说:“那你忙吧,有事我再找你请示。”
正说着话,苏安进来了,说他看了电视上的天气预报,上秋恐怕要有涝灾,我们应该注意。
沈宝昌说:“谁能作了老天爷的主?想旱想涝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光说准备,怎么准备?把没成熟的庄稼都收到屋里去,拿雨布苫上?”
“话不能这么说。”赵未平没有附和沈宝昌。
沈宝昌转过身,盯着赵未平,心里掠过一丝不快。
近来,沈宝昌怎么看赵未平都不顺眼,总感到赵未平深不可测。
应该承认,沈宝昌在此之前没有把赵未平当作是竞争对手。在他心中,赵未平无论在哪一方面都不可能具备同他竞争的资格,即使赵未平是钱似海赏识的人也对他本人构不成威胁,而赵未平也从末在任何时候表现出过“野心”或急不可待。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让闪光灯对着沈宝昌,自己则躲在他的身后,不论什么情况下,赵未平都努力维护沈宝昌的威信。赵未平的这种周到和殷勤曾经让沈宝昌很受用,而现在他却从内心里感到了恐惧——赵未平在不动声色中一次次成功地展示自己,越来越引起钱似海的重视,人气也不断上升,如果这样下去,难免不成为新的潜在竞争对手。
沈宝昌越琢磨就越觉得赵未平不可思议。
作为年纪相仿的同龄人,赵未平身上具有与他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沉静和成熟。他哪来的这种沉静和成熟呢?平凡的出身,不高的学历,简单的阅历……沈宝昌掐着手指头在那里算计,使他不得其解。沈宝昌感到赵未平身上还有一种自己难以学得来的东西,那就是让人时时感到的硬朗。就拿对待孙大壮的态度来说,沈宝昌就像一个受过惊的孩子,一见到孙大壮心里就打怵,因为实在不知道孙大壮能整出什么事来。乡里的其他领导也生活在孙大壮的霸气之中,然而赵未平并没有这种感觉,他始终以一种平等的眼光和心态对待孙大壮,该客气时客气,该不客气的时候就不客气,没有畏手畏脚的时候。人也真怪,别看表面上孙大壮咋咋呼呼的,不把谁放在眼里,还真就对赵未平有三分的尊重。赵未平是班子里顶他顶得最多的,可顶也就顶了,孙大壮也没耍什么老虎威。沈宝昌脑海蹦出一个词:“一物降一物”。他由此评价,孙大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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