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上,柯相正在修整花叶:
“――相爷――小的不知有句话该讲不该讲。”
“欲言又止!!!这便是本相教予你的。”
于是在相爷示意下,仆僮开始禀报道:“据人来报:程府央求相府大办婚宴,令程大小姐风风光光下嫁进来。而且……”
这婚事还未谈妥,双方家长还未会晤。并且喜柬也未发放,便请这请那。是否有点操之过急了,这件事儿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老八呢――”
对方支支吾吾道:“……八少爷……八少爷……”
“――有什么话直言――”
汉生赧红了脸:“请您勿见怪:八……八少爷将自己整日闷在屋里……”
而窗外风铃却一直响动,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
柯相有些不耐烦道:“――他在做什么――”
汉生不敢再隐瞒什么了:“少爷将自己捂在被窝里,竟整日不用茶饭。――情况堪忧呐――”
“这臭小子!!!要气死老夫吗,――他在哪儿――”
“――缪柁轩――”
而谨公子这样做究竟意欲何为呢。
难道要抗争什么吗,即使如此为何不在父亲大人面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因为怎么也是儿子的幸福重要,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门被轻叩了起来:
“少爷别赌气了,――老爷――相爷来了――”
相爷怒火冲冠:“逆子,你是不是要将你爹活生生气死。清不清楚你马上便要大婚了,怎还可这样任性胡闹呢!!!”
而对方也似乎有所“行动”了:“――父相――孩儿无颜再面对您、无颜再面对世人了!!!”
“究竟是怎么了,――你倒是讲讲看哪――”
在相爷的指示下,仆僮向里进了去:
“――少爷――”
这孩子,真是急死人了。莫非……
于是相国火急火燎的赶了来:“岂有此理,――竟敢如此糊弄我相府――”
原来程府的一名家丁送来一件物品,会是什么呢。竟引来众愤!!!
蟾蜍大家都清楚,是一种两栖动物。历来大家都惯于用蟾蜍吐金来形容这一府邸十分有财,有“富可敌国”的美名。
但谨公子认为这件是十分严重,毕竟堂堂相国岂可被用来比作蟾蜍。而且更为糟糕的是:
在这吐金蟾蜍背后怎么会镌刻上“柯谨”二字,怪不得八少爷怏怏不快。这实在是太欺侮人了,无论如何换作一般人来讲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深受奇耻大辱的柯相立即将此物掷于地上,表明自己的极端的愤怒。
这是绝无仅有的一次,相信不会有第二次!!!
谨公子向父相坦言道:“――父相――依孩儿来看:这件事儿绝对不简单。他程府依仗自己将要成为宰相亲家,竟如此仗势欺人。完全是将咱们相府看做他的摇钱树了,既是如此。便要彻查程府是否贪污受贿大量资材,若是将这些钱都用在不法行当上。便趁机铲除,以免后患。”
――所言甚是有理――没想到我儿年纪轻轻便可如此洞察事理。真不枉是我柯达之子,――真子呐――
而又有些疑窦丛生的柯相又问道:“那我儿为何要这样颓丧,显的如此一蹶不振。为父真是快不了解你了!!!”
被父亲这样追问的谨公子也只可交代道:“父相有所不知:孩儿是希愿用这件事儿引蛇出洞,将背后的幕后主使揪出来。将此事做一个彻底了断。”
而宰相有些惊愕,“幕后主使”这么严重,面对这重重疑虑。柯相有些觉得自己老了,而孩子还蒸蒸日上。这便可继承他的鸿志了!!!
汉生立即有条不紊的打理着缪柁轩的一切,他清楚这里的女主人不可能姓程。因为种种迹象表明他程府已惹火上身了。
依柯相以及他的实力,总要将他程府一网打尽。因为程贵妃业已失宠多年。且一直没有被宣判,在朝中也有靠山。自己的掌上明珠虽也欲跻身后宫,但无奈后宫之权也已易主。
这些事还得慢慢来……
被铲除只是时间问题,在这场起初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很少会有人觉得自己是赢了还是输了,总觉得像蒙着薄薄的轻纱。可一眼见穿,又似乎难以预知。
一切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