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出征”

;车队先北上高邮，然后转向西北，经淮安、睢宁，最后绕过徐州东，到微山湖东南角的墓山。

    每走半个时辰，休息2刻钟，中午休息1个时辰。再行进2次后，已是下午。这样一天可以开进100里的距离，也就是每小时12.5公里。就选取靠近水源的平整地段全体扎营。扎营的方式就是各分队，组成大小棱煲进行防御。

    为防止疫病的发生，秦风要求，必须喝烧开的水，秦风给全体，定做了扁圆的瓷壶，瓷壶外用麻绳编制成网袋，即使瓷壶掉在地上也摔不碎。使用软木塞做壶盖，另制有皮套和背带，可以背在身上，方便携行。比当时广泛使用的水囊，方便很多，不怕热，还可保温。

    瓷壶外还有一个瓷制的扁碗，可以将绑了麻绳的壶放在里边，而不会乱晃或产生磕碰而损坏。另外配有木勺和竹叉子，竹筷子，扁碗，用来打饭打菜吃饭。这个东西缺点就是重了些，没发过这个时代还没有冶炼铝材。

    为了有安全的饮水，专门装备了饮水车，使用小锅炉，烧猛火油来加热冷水效率非常高。当车队修整时，饮水车就开到有水源的地方，先勘察水源的安全，周围不能有死亡的动物或人的尸体。然后将管子放入河水中，拉动抽气活塞，将水抽进水箱中。

    秦风同时要求，所有人员，在野外驻扎旗舰必须使用集中地厕所，禁止随地大小便，否则记大过，鞭刑10下。秦风专门设计了卫生车，一个方舱有6个蹲位。停车休息超过半个时辰，即卸下方舱，在两侧挖深沟，排泄物，沿管道流进深沟，每半个时辰用土覆盖一层，离开时，推平土堆儿掩埋。这种卫生车，每个分队配两辆。分队思想导员，会安排人轮流驾驶及打扫，犯错误的惩罚也是安排打扫卫生车。

    吃喝拉撒这一切都不是小事，古代很多的军队不重视卫生防护，使其非战斗减员情况严重，伤亡率甚至高于作战中的伤亡。

    从扬州到墓山，近千里路，秦风的车队用了10天左右的时间，就赶到了。路途中也偶有一些盗匪侦骑过来打探消息，见到秦家阵容后，均作鸟兽散。车队一路穿州过府，沿途的百姓，听到风传都跑出来看热闹。只是秦风的车队装扮太过骇人听闻，百姓们都是白天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观看，晚上那是绝对不敢接近的。很多小孩子，跑来围观都有被吓哭的，自此后大人就拿秦家军，吓唬小孩子，再不听话就被秦人抓走了。

    关于整体着装形象的事情，卞玉京、李香君等几人都有和秦风交流过，她们觉得形象太恐怖，让人害怕，不敢亲近。秦风觉得，军队是用来打仗的，震慑与消灭敌人为首要任务，至于亲不亲民是其次。只要不扰民，守护民众的安全，那就是一只好的军队，是受到人民爱戴的军队。

    但对于卞玉京她们意见呢，他决定在每次进入城池时，采用密集队形，放弃各队间距，同时歌舞团在演出车内奏乐行进。

    因为有扬州府开的通关路引，打着北上勤王的旗子，全军开进非常顺利，提前一天，就有先行人员，拿着路引到沿路通过的县府报备。各县官员一听有军队要过城，内心都直打鼓。这年头大多数明军，纪律都不怎么好，纵兵抢掠那是常事，杀起人来不输给闯贼和后金，例如逃跑将军左良玉。虽然秦家军不是明军，打的旗号是义军，不过这更难控制。但是，各县令又不敢拒绝，阻止北上勤王，就算有十个八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于是都硬着头皮做好接待秦家军过境的准备，钱粮酒肉自是不能少的，个别还备有美姬。否则惹得主将一个不高兴，在城内纵兵劫掠，是要引起大乱的。对于这些礼赠秦风全都照单全收，美姬也都留下，安置在歌舞团给她们发挥价值。

    当在城头上，看到远处的秦家军一面面骷髅战旗，一辆辆战车，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时，没有一个官员不大叫后悔的。我的个妈呀，这是什么军队！顿时城里大人叫孩子哭，鸡飞狗跳，家家纷纷上门闭户。街道上变得一片肃静，对这只神秘军队感到不安。

    “快，快关城门！传令戒备。”城上城下又是一片忙乱。

    漫长的车队，滚滚来到城前，头车鸣了三声号角，随即停了下来。后边的车辆一辆接一辆的缩短间隔，排成紧密的单列纵队，笔直的延伸至天际线。随着一声悠长的哨音，所有车辆两侧的车门同时打开，随即各自下来两名身穿黑色上衣，黑色下裤，脚穿乌黑蹭亮大皮靴的青年人，整齐的站在战车两遍列队。每个人的肩膀两侧都有对称的纹章装饰，右胸前是新色的绶带，左胸前都是交叉的利剑银质标识。

    “大人，看样子他们没打算攻城，没有拿兵器，也没有展开攻城阵形。”

    “嗯，等看看来人如何说。”

    这种事每过一个城池都会遇到，秦家军已经习以为常了。过不多时，一辆大型6轮黑猫指挥车，从队伍后边开到了城下，从车上下来一人。

    此人来到城头下高声喊道：“在下，乃是秦家军第一突击队，思想导师杨守业。”

    城上的人一听，什么突击队，什么导师，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头衔。

    “吾军，日前已将通关路引通报给大人，吾军此行乃北上勤王抗奴，任何人如有阻挡，一体视为后金贼奴同类。给汝等一炷香时间考虑，再不打开城门，吾军将攻城平贼！”杨守业说完，转身跳上指挥车。

    城上众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有说开门的也有不开的，最后结论就是，这只队伍一看就知道战斗力非同一般，如果不开门对方攻下城来大家肯定性命不保，还落下个贼奴同党的罪名。而且这些人看起来就纪律严明，完全不像其它明军那种松松垮垮的土匪劲儿。

    最后，还都是乖乖把城门打开，这就是靠实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