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现在就给你反的理由!你今日是不是安排府中医女进了宫?”
“你怎会知道,你监视我?顾念辰你,枉我把你当做兄弟!”王祁大怒。
“王兄听我把话说完再定念辰的罪不迟。”
“好,你说,你若是没有让我信服的理由,今日出了这燕云楼,你我兄弟二人就此割袍断义!”
“皇帝病重后,我派人监视晋王府,发现三皇子每日给令妹端去一碗补药,后来查到这‘补药’若是长期服用,竟能让女子不孕。话已至此,念辰不必再说,若王兄不信,尽可询问今日看诊的医女,便知念辰所言非虚。若王兄改变今日所想,念辰随时恭候。”
顾念辰走后,王祁把桌上的饭菜一把掀翻在地,只因他知道,顾念辰绝不是无中生有之人,当今陛下,原来早就把他王家当做眼中钉肉中刺,这表面上的荣宠只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王府
王祁回到王府后,传来医女,医女把今日情形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娘娘确实每日在服用能致使不孕的药物。”
“可还有救?”
“娘娘服用时间过长,连笙不敢保证一定能调理得回来。”
“你尽力去试,从明日起你就住进皇后寝宫,告诉她是我叫你来的,有什么事立马回来通知我。”
“是,公子,连笙告退。”
连笙走后,王祁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自己识人不清,亲手把妹妹推入火坑,以至遭此大罪,就算杀了嘉进帝,妹妹她的一生又有谁来赔?
夏季炎热,尸身无法久存,孟樊秉承哥哥遗愿,只停灵两日,便将哥哥尸身火化,装进瓶子,等有机会带着骨灰撒在沁儿玉殒的河流。
火光久久不散,带去的却是亲人留在世上唯一的面容。
“二哥,大哥他为何会......”死字成了忌讳,孟随吟不敢轻易说出口。
“三妹,大哥在牢内本就身受重伤,一直没有机会复原,长途跋涉之下更加耗损,若非顾公子,你可能连这一面也见不到。”孟樊隐瞒下他们被三皇子追杀的事实。
“三皇子,都是他,如果不是他联合西凉太子,我孟家怎会家破人亡。”孟随吟想起那个名字,心口传来钝痛,在这与至亲永别的一刻,爱与恨交织,无法解脱。
“不,最该怪的是刘冀,这个奸佞小人,要不是他向三皇子献计,我孟家何至于此,总有一日我要亲手宰了这个人!”
他们满心愤恨,可叹势单力薄,当仇人凌驾于律法之上,纵然舍命学荆轲,也刺杀不了秦王。
午夜将至,孟随吟打开房门,独自坐在阶上醉酒。
顾念辰近日来连番奔波,疲累不已,可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让他走去别院。
他远远地看着孟随吟,她就像一朵至白至净的莲花,吸引着他的同时也让他不敢轻易触碰。
他在她抬头的那一刹那躲在了转角,在她低头饮酒的时候复又出现。
他总是见着她最脆弱的一面,可他却始终不能走到她面前,告诉她,是我,是我顾念辰一直在背后默默地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