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劝退”黑暗,妖兽森林再度恢复喧闹。
“喳喳喳!不好了不好了!昨儿个夜里不知怎的多出许多怨鬼,把我隔壁夜莺家的崽都给弄死了!”
“喳!哪个黑心肝的往我们妖兽森林放这么多怨鬼,以后我们的崽崽可该如何是好啊?”
“布谷,听说我们妖兽森林之前突然出现的阵法吗?”
“知道啊!不就是我阿母早些年跟我说那个长得俊俏男修士弄的吗!”
“布谷,我跟你讲,那修士虽然长的俊俏但心肝可是黑的!你见着昨夜那漫天的怨鬼没有,大多都是他杀害的姑娘!他怕被寻仇所以设下阵法关住她们!”
“天啊!前几天我还瞧见他来过呢!”
“你说都万年了,他还活着……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这话说的,虚缘派的老祖宗不就活了万万年吗?老祖宗可是个大善人啊!要不是有他,我们连这妖兽森林都没法子出去!”布谷鸟站在枝头,与麻雀聊着。
突然间,一只鬼魂从地底冒出来,飘到了她们的面前,阴森森的问道:“他还活着?”
“布谷——”
“喳——”
百灵和麻雀陡然发现悬在半空中的鬼魂,吓到连声尖叫。
扑腾着翅膀就要飞离原地,那怨鬼瞧见她们要走,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把她们抓在手下上。
“告诉我!他还活着吗!”怨女朝她们怒吼。
麻雀吓得头上的羽毛炸起,小心翼翼的道:“还,还活着!他好像还是创下了源雾派,现在是源雾派的老祖宗……”
“源雾派!”怨鬼浑身翻滚着恨意,手上不自觉的用上了力气,掐的麻雀和百灵生疼,丝丝阴气没入体内。
“你们知道源雾派怎么走吗?!”怨鬼把满是阴霾的眸子对上麻雀。
“妖兽森林有限制,我们……如何会清楚的知道外边的事儿,都是听来妖兽森林的修士讲的……”麻雀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怨鬼看了麻雀一眼,尚且还有理智存在,放开麻雀与百灵,朝源雾派飘去。
在妖兽森林修炼了万年,她的修为早已可以越过阵法,前去投胎或飞升。
但生前的事情一直像块石头一样砸在她的心上,让她释怀不得。
她不想在自己的身上造下杀孽,故今日阵法被毁,众多怨鬼寻仇,她毕要看那负心人被百鬼撕咬,难入轮回才愿甘心。
宋鼐从兔子洞里出来,吓得腿软,看向旁边的闻人艿,问道“前辈,这怨鬼何等修为了?”
“看她不愿造杀孽,且能碰到实物的样子,恐怕已经实化了,黑心肝的那人,这万年来陆陆续续杀害了不少女子,这一次,是报应来了……”
“昨夜你已会压制修为,我们便走吧!去垣(yuan)骊派!”闻人艿眼眶微红,手抑制不住的颤抖。
廉师姐,我来寻你了……
……
宋鼐喘着粗气。
从兔子窟到妖兽森林外的城镇,也太远了些吧!
经过一夜,那些关在阵法里头的怨鬼大多都已经离去了,仍有一些懵懂的才刚刚知晓。
一只怨鬼正待去寻负心汉,突然瞧见路旁的宋鼐,笑嘻嘻的卷起宋鼐一同前去。
“小兔子,随我走吧——他说,小兔子最可爱了,他最喜欢了——”
闻人艿飘在宋鼐旁边,修为没有那怨鬼高深,一时不察竟被那怨鬼抓了宋鼐去。
闻人艿加快速度追上怨鬼,厉声道:“怨女,放开她!”
怨鬼回头瞧了闻人艿一眼,裂开粉唇,笑道:“是你啊!无辜的姑娘随我去看戏罢——”
“我方才吓唬了一位娇滴滴的姑娘,她告诉我,?郎如今是源雾派的老祖宗,法力高深,她还告诉我,若想知道源雾派怎么走,问问凡人便知晓了!”
怨鬼撕心裂肺的笑着,甩掉闻人艿朝前方的雀平镇飞去。
“?郎,你关我八千年,如今我来寻你了,你可高兴——”
雀平镇。
突然刮起一阵阴风,街上的行人骂骂咧咧。
怨女从天而降,团团阴气裹挟着她,水灵灵的杏眼里满是无辜,粉唇向下不高兴的抿着,耳垂上挂着一对粉粉嫩嫩的兔子耳坠。
街上的行人大惊失色,慌慌张张的朝其他地方跑去。
怨女身旁的黑气快速的围住那些行人,不让他们离去。
怨女小嘴一张,天真道:“你们都跑什么啊?我就想问问你们?郎的源雾派在何处而已?”
一个提着配剑的官差瑟瑟发抖的道:“在,在俐(li)藤……”
“在俐藤峰?”怨女掐着官差的脖子,嘶声问道。
“是,是的,我有个外甥在源雾派当内门弟子,他,他告诉我的……”
“你外甥叫何名字?”怨女甩开官差,问道。
“姑娘要我外甥的名字作甚?”官差大着胆子,喏喏的问道。
“源雾派就要覆灭了啊!”怨女勾着官差的下巴,轻笑道。
卷着宋鼐离去。
官差听怨鬼这般说,急急忙忙的回家去告知。
此时的源雾派,怨鬼嘶哑笑着,啃食着李?和他门中的弟子。
李?老祖的白袍上满是血渍,源雾派的弟子死伤惨重。
“?郎,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苋(xian)儿啊!”
“我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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