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懂军事,又怎么了?
明显就是老国公想要提拔他,刻意给他安排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职位,随大军出征,目的无外乎就是想让他镀层金,最好还能混点战功,回去之后也能理所应当的重返朝堂,乃至未来恢复爵位。
老国公的用意,你柴鹰怎么就看不破呢?
众将领皆是心中默道。
他们是看破不说破,可柴鹰也不是傻子,岂能看不破?
他看破,也得说破!
萧翀见状,不由一叹,这柴统领,果然是名不虚传,真他娘的犟!
面对柴鹰显然有些以下犯上的质问,叶寰面无颜色,说道:“既然柴将军问了,想必大家心中也有这个疑问,那么老夫可以肯定的回答你们,陆沉绝对有能力担当参军一职。”
柴鹰摇头道:“没有真凭实据,怕是不能令人信服。满京都谁不知道,陆沉吃喝嫖赌无一不精,纵使匪夷所思的突然赢得诺大才名,可行军打仗,非同儿戏,绝不是会吟两首诗,能写几篇文章,就能胜任的。”
叶朢昇是那个看不破的人,眼瞅着柴鹰对陆沉咄咄逼人,看那架势似乎非得将其扫地出门不可,连忙添油加醋道:“是呀父帅,此次对突厥一役,何其重要,咱们可不能带着个累赘去啊。”
叶寰眉头一皱,漠然的瞥了自己这不听话的儿子一眼。
叶朢昇对他这位老父亲畏惧甚深,顿时脖子一缩,噤若寒蝉。
眼看着柴鹰明显不问个清楚,势必不会罢休,开战在即,叶寰也不欲因这点微末小事,而动摇军心,当即说道:“最近内阁在议一件对蛮的计策,诸位将军或多或少应该都知道一些吧。”
众将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件事,但还是尽皆点头。
柴鹰心直口快,问道:“不知这件事和陆沉有没有能力担任参军之职有何关系?”
叶寰淡淡说道:“内阁已经商议一致通过的平蛮之策,正是陆沉向陛下所献。”
柴鹰猛然一震。
众将亦是同时面露惊色。
没有不透风的墙,近来内阁一直在商议号称能足以彻底解决蛮族之忧的良策,这件事在场众将皆有所耳闻,好奇之下,不免通过各种渠道百般打听那灭蛮良策的具体方略。
但此为朝廷大计,乃是绝对机密,众将领也只能是打听出一点细枝末节来。
可就是这么一点细枝末节,他们是何许人也,岂能推敲不出这计谋的可实施性?
况且即便推测错误,但内阁都已一致通过,可见此计必定非同凡响,或许真能彻底解决蛮族之患!
众将领委实不敢置信,此计竟是陆沉所想!
萧翀愣了许久过后,突然大笑道:“大侄子,你可真是有些神叨,以往全天下的人都说你一无是处,只知吃喝嫖赌,而武功文采,则全都狗屁不通,岂料现如今非但蜕变成了盖压天下文人的诗仙不说,而且还能想出此等惊世之策,你若都不配做参军,还有谁有资格?”
到底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说陆沉一无是处,只知吃喝嫖赌,柴鹰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方才说了。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柴鹰面色不由难看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