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散步的人。
“阿软姑娘?”即一一看见她也有些奇怪,怎么来得不是阿无反而是这位一身黑衣的姑娘呢。
阿软不说话,反而是盯着她身上的袍子看,若有所思的样子。
即一一拽了拽身上的袍子,解释道,“哦,这密室里太冷,烛火都快要灭光了,我就拿了件袍子披上。”
“它本来就是在那榻上的,不是我乱拿的。”
“姑娘不必向我解释这些,”阿软轻声道,“左不过是件衣服,姑娘若是觉得合身那穿着就是。”她语气比之昨日缓和了许多,如果即一一没看错的话,她好像还笑了一下。
真是个怪人,和阿无一样。
阿软边将手上的托盘放到床上,边说道,“到了夜里这地方是有些冷的,现在天已经亮了,你且先忍忍,一会儿就有人来换灯盏。”
“这些,是主人让我拿给你的新衣裳。一会儿你挑一身换上,我带你出去用膳。”她将那托盘上的黑布取开,上头足足摞了三件红色的衣衫,那张扬热烈的颜色让即一一看得微微愣住。
他这是把自己当芭比娃娃了。
“来,快试试。”阿软招呼她过来,将三身衣服给她一一摆开来,绣花铺面精致,缎面厚重华贵,即一一看了看,拿起了最后一个。
“这个?”
阿软看着她手里的一袭红衣,反问了一句,她手中这个可是连个绣花都没有,虽说是上等的料子,可到底是比前两个差了些。
即一一点了点头,“嗯,这个。”她笑了笑,拿着衣服进去屏风里面换。
倒不是因为自己对这件衣服究竟有什么偏爱,实在是前头那两个穿起来太复杂,没有阿无和樱桃在身旁帮忙,她是学不会穿这些繁杂的衣服了。幸好还有这一身简单的对襟大袖,好穿一些。
她换完衣服从屏风后出来,袅袅娉婷的坐在了铜镜前,墨黑的长发倾泻而下,光滑亮丽如丝缎一般,即一一扯出鬓边的头发,松松散散的给自己挽了一个发髻。
“咱们走吧。”即一一起身,笑盈盈地冲着阿软道。
阿软看着她露出了一分疑惑,怎么会有人连发髻也不会给自己梳,她冲着即一一摇了摇头,指着一侧的凳子,“你坐。”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妥吗?”即一一上下摸了摸自己,忽觉脑后的发髻被人散开,“哎?”
“你不是,不是从江陵来的吗,都说江南女子温柔似水,芙蓉不及美人妆,你怎么连个发髻也不会梳。”
阿软将人按着坐下,低眉捣弄起那一头秀发来,虽说她的手艺比不上樱桃她们,但好歹是比即一一要强的。就这么说话的一两会儿功夫,她就替即一一挽了一个娴静的半髻。
“我打小就手笨,”她摸着自己平整的头发,仰头向着镜中的阿软问道,“不过,你看着也想个习武之人,没想到你还会梳这样精致的发式。”
阿软仔细将方才拔下的发簪在插回她头上,休整着碎发,说道,“小时候替阿无她们梳的多了,自然是熟能生巧,平日里这些简单的发髻也就会梳了。”
“她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