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云彩下,即一一怨气冲天的瞪着黑脸无情的长璋,拆去了身上的沙袋,一屁股坐在了泛凉的青石板阶上,“不跑了就是不跑了。”
“你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跑了。”
“姑娘,您这不是让属下为难吗?”长璋困在她身后,阻止也不是,放任人在这儿坐着也不是。
兀得,一只手朝他摆了摆,听着靠近的脚步声,即一一身子一偏,“你不用再拿沈砚安吓唬我,说什么我都不跑了,就是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跑了。”
“真不想跑了?”
沈砚安?
即一一猛地站起转身与身后人撞了个满怀,她被一只极有力的手捞住,人翻了个大弯,又与他撞了回去。
尴尬。
此刻即一一只想将自己埋进洞里,但先从沈砚安怀里出来,好像是现在该做的。
“侯爷怎么知道我……”
“我那日,看见你身上带的药了。”沈砚安坐下,耐心解释着,“回神丸虽有奇效,但反噬极大,会让人嗜睡,所以这两日我压着人不去请大夫,让樱桃仔细照看着你什么时候醒过来。”
“所以,那日你给我输了两次内力,第二次其实是因为我吃下去的那些回神丸吧?”即一一俯身凑过去,见人不语,那便是默认,她嘴角的笑大大绽开来,“怪不得呢,我说我至少得睡上三天,结果今日就醒了,原来都是那些这内力起的作用啊。”
“真厉害。”
“再厉害也经不住有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沈砚安微瞪着她,“今日一早醒了做什么去了,现在才回府?”
“啊?”
即一一装傻梗住,自己认阮正忠做了父亲,毕竟是件大事,朝廷背后利益交错杂乱,若是让沈砚安知道了,会不会乱了他们什么计划。
还是,等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吧。
“啊那个,我去城东找了些药材,你看,刚晒上。”即一一指着他身后刚摆好的架子,笑道,“城东有个老头,有极多上好的药材,我去问他买了些来。”
“正好,那日我和你说要制些药卖,就放在这老头摊子上卖了。今天刚和老人家谈完嘛,所以回来的晚了点。”
闻言,随即沈砚安脸上的神色就松了下来,“一一,”他沉沉的唤了声,“做任何事之前都要以保重自己的身体为重,这话我早先便与你说过,怎么还是记不住。”
“以后有这样的事交给别人做,或者叫人驱车带你去,你身上的病在体虚劳累的时候最容易犯,忘了吗?”
“好歹自己还是个大夫呢,怎得这样不遵医嘱,随意妄……”
“呀!”即一一将一整块拔干的糕点塞进沈砚安嘴里,晃着手中的另一块糕点笑了笑,“这燕许糕实在好吃,侯爷尝尝?”
沈砚安皱着眉头接过人硬塞过来的燕许糕,远远地,听见了长璋的声音。
“除去那一点之外,你做的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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