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坏了主人大事,你死不了你不怕,那我呢?”
她语气质问焦急,阿无怀疑的眼神探寻着她眼底真实的想法,“你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透哪些是主人的部署。”
“大皇子一派素来与主人敌对,你进沈府的目的亦是牵扯其中,沈砚安昨夜就是奔着救大皇子出府的,你看不出来?”
“你不仅不给我传递消息,还帮着他成功救出了人,你敢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吗。”
阿无一句句的紧逼,语气冷冽又犀利。
少倾,即一一凝着她目中的怀疑冷笑了一声,“我若真是故意的,昨夜就会趁机把你杀了,哪还给你留机会质问我,杀了我?”看着阿无蠢蠢欲动的弯刀,即一一清亮的眼眸直直对上人。
“昨天我是从华宸殿被沈砚安拉走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慎刑司的人,陛下交待我把阮鸣送去我是不是托了其他人做这事。”
“不论是在大理寺还是在林府,沈砚安一直都在我身边,我如何腾出时间给你送消息。就算有时间,你们消息传递的网络也从将我纳在内,我要如何告知你这些消息。”
“无患子,你有一身武功能护住自己,可我昨夜却只能任人追捕。”
“林府的人既然早有防备,现在出了事,为何又要来怪我一个不知情的人坏局,真是可笑。”
即一一瞪着她眼眶微红起来,“你若是对我还有点怜悯之心,就请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别让我困死在这儿。”
看见她眼底布满的红血丝,阿无被堵的哑口无言,想了想,即一一说的也确实在理,或许是因为自己太多疑了。
往外走了几步,她忽然顿住脚步,回首侧望着躺下的人,“可能真是我错怪你了,不过有件事你得知道。”
“人永远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付出代价。”
“主人会参与到林府一事,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因为你传回去的情报上写着,南宫勋与沈砚安近日来往稀疏,恐有疑。”
“别太自诩无辜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即一一的心里却像是有根刺忽然刺进了心间,刺在了最痛最痒处,如何,也拔不掉。
蝴蝶效应吗?她不知道,自己的一个信息会给沈府和南宫勋带来多大的灾难,即便是一句敷衍的编理由的谎话,也都带来了无数的变数。
即一一第一次感觉周遭的空气裹着她会让人喘不过气来,后怕的情绪溢满了她的心,她仔细回想着自己以往究竟还说错了什么话,是否每次都能如今天一般顺利,或许一步错步步错,终酿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强大的睡意向她涌来,无法抵抗的药物的作用最终让她沉沉闭上了双眼。
梦中,又响起了那阵清脆的步摇声,欢快、明朗地在跳跃,女子带着它就像是天边一朵云掉落入人间,模糊不清的容颜却依旧让人觉得美丽的 不可方物。
隐隐地,那阵熟悉的孩童笑声,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地传来,盖过了步摇的声音充盈在即一一脑海中,幼童明朗的笑颜清楚的映照在她的瞳孔里。
这孩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