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微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心忽然抽了一下,他有些害怕,害怕旧事重演。
轻盈的背影从门缝处消失,外头追兵的声音亦越来越近。
外头是一条纵深的巷子,即一一他们藏身的屋子在巷子的最深处,往外点儿的位置有几道岔口。那些人查的仔细,大有不放过每一处的架势,若是真的坐以待毙,恐怕就要被人生生逮住,所幸他们还没走到这地方来。
“喵呜~”
一道黑影跳过去,好像是只野猫。
“谁?走,过去看看。”
即一一目色一紧,跟着野猫逃窜的方向跑过去,正是其中一道岔口,没有什么遮挡的房子,是光秃秃的两面墙。
野猫再一跳,又窜上了屋脊,零星的声音引起他们的注意,脚步声向着即一一藏身的巷子里来。
“或许,我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即一一掏出腰封中的帕子递过去,声音微沉,“这是今日我在静心身上找到的帕子,上面无色的联络手法是南宫临手下的人常用的法子。”
“邢玥几次给我传递消息,用的都是这个方法。静心应该是南宫临的人没错。”
沈砚安顿了顿,“南宫临?替林昌掩盖罪行之事是他一手操作的。”他虽有疑问,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可静心是怎么将消息传递出去的?”他偏过头问道,“长璋不是已经将她关了起来,按理说一个不会武的人轻易是逃不出来的。”
“这是坏就坏在今日我叫了阿无去永宁王府汇报消息,她回去的时候怕是撞见了长璋身上什么端倪。”
“阿无疑心重,未免觉察不出。”即一一轻叹了一口气,“她若是将消息传给永宁王府,未免现在的处境倒也不奇怪。”
回首一笑,月光下,眉目难得清朗,她手腕一翻,身后府兵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动作,只见几道银光闪过,好像有什么刺进了他们身上。
他们身后追逐的几人接连倒地,二人霎时与追兵拉开了距离。
沈砚安紧紧拦住身旁人,脚步轻点,飞跃在林府屋脊之上,他侧目轻问,“你还会使暗器?”
“啊~”即一一轻笑,眼底有几分戏谑,“小时候和东方不败学了几招,葵花宝典。”她偏头凑过去低语,“欲练此功必先自宫那种。”
沈砚安目光闪了闪忽然觉得身上什么东西一紧,他轻咳了两声,缓了缓脸色,“不是有了玉刃,怎么还将银针放在身上。”
“放心,这次针上有毒,百发百中。”即一一挑眉轻笑,十分庆幸自己随时出门都奔着要和别人拼命去的好习惯,自从初来京业在云春来吃的那次闷亏,她每次出门都要带着点防身的东西。
她心上自喜,身旁人却忽然低了声音,即一一侧目去看,手上却是一片温热濡湿,“侯爷!”
“无妨。”
沈砚安脚步动作微缓,即一一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带了伤,此时再遇强敌,怕是无法脱身了。一瞬之间,两人身前两侧渐渐多出些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