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毅伯爵府,林家家主林宵闻的后院,悄声落进两个黑影。
沈砚安身手在大邺国内属于上乘,轻功自然也是了得,就算是身上多呆了一个人,那飞檐走壁犹如魅影的功夫也仍然在,就算是守卫森严的军爵林家,也是轻易就翻了进来。
“侯爷,你怎么好像对哪里都轻车熟路。”即一一紧紧随着他的脚步,看着眼前人仿若自家随意乱窜的沈砚安,实在忍不住问道。
檐下,一队巡逻的侍卫忽然经过,沈砚安一个侧身后退将人拢在重重的黑影里,“小时候练功夫,祖父曾让我到林家偷过东西。”
“偷东西!”怀中人两眼一瞪,因着两人离得太近,她一抬头将下巴磕在了沈砚安的肩膀处,他不痛不痒,即一一却是被狠狠撞了一下。
沈砚安缓缓松开怀中人,大手勾了勾即一一吃痛的下巴,眉眼微弯,像是在忍着什么,“林家老太爷曾低价买走了祖父一盘暖玉棋石,所以他特意让我偷回来。”
“世仇,你懂的。”他极为认真的冲着即一一点了点头,眼角还颇有一丝无奈,
人转身,嘴角终于忍不住咧开一抹笑来。
即一一摸了摸自己脆弱的下巴,有些委屈,“还好是真的。”
“喂,所以你偷回来了吗?”
“什么?”
“就那个玉棋石啊。”
“自然是拿回来了,你没注意现在沈林两家的仇更大了吗。”
月光昏暗的长廊下,隐隐发出鸟叫一样的细索声音,林府里,众人正睡的深沉。
……
沈府里,长璋匆忙忙赶路,忽然撞上了一人。
“嘶!”阿无顿下脚步,有些不太高兴的瞪了眼前人一眼,瞥见长璋手中的食盒,她微微偏头,“长侍卫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儿?”
“失礼了,阿无姑娘。”长璋向来对她有些防备,只冲人点了点头,匆匆便走了,他下意识的护住了手中的食盒。
阿无半眯着眼睛,紧了紧手中的弯刀。
……
围墙的尽头,错落着几排房屋,空落落一个水井孤立在墙角。
两人并立在水井侧,探头往下看去,井水清晰的倒映着月亮的影子,水井旁的几个水桶已经干裂出了木刺,拉着木桶的铁链也隐隐上了锈。
“看样子,这水井已经有阵子没用过了。”
沈砚安抬眸应声,“整个林家只林家家主林宵闻院子这处有一口水井,看这荒废程度,也和薛青青的死亡时间差不多吻合了。”
“第一案发现场应该就是这里了。”
“林家家主?”即一一扫视了一周,前面那些房子也不像能住人的样子,“儿子嫖娼玩弄的女子怎么会死在父亲的院子里。”
“难不成林宵闻竟还敢包庇自己的儿子?”
沈砚安点了点头,“林昌通房妾身众多,林宵闻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阮鸣给林昌送女子进府这事,他未免不知情。”
“林家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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