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皇子的势头涨的有些厉害了吧,陛下怎么事事都派他去干?”
刑玥望着被几人围簇者离开的南宫勋,担忧道。
“他可是皇帝唯一的儿子啊,陛下要抬举他,你我又能奈何。”南宫临微眯着双眼,语气不咸不淡。
“世子,您就不着急吗,这样下去咱们迟早要失势的啊。您承袭永宁王位在即,若咱们在这节骨眼上让大皇子他们踩了一脚,日后可要怎么抬得起头来。”
“刑玥,不过是几个成不了事的墙头草的阿谀奉承,可不须你急成这样。”南宫临轻笑一声,与刑玥近于抓耳挠腮的状态相比,他似乎更怡然自得,仿佛所有事情的发展都仍然握在自己手里。
被浅金色镀层的殿宇檐角高耸入云,遮挡匾额的薄雾微散,殿宇隐隐有些威压肃穆之感。
南宫临回首的眼神顿住,呢喃着,像是在思考,“这至高无上的尊位,除非死了,否则谁也不愿意共享。”
“世子慎言!陛下人可还在里面。”刑玥四下看了看稀疏散去的人群,一颗心因这话都提到了嗓子眼,又扑通落了回去。
南宫勋瞥了他一眼,径直从殿前离开,“所谓血缘亲疏,自古人们便有芥蒂。南宫勋被召回,就是怕储君之位不得不落到旁支的头上。”
“圣心从未偏向我们,所以自初始,我们所要使之溃败的,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圣心。这皇长子面上的尊贵再多又如何呢,只要皇帝的实权一分不落,南宫勋永远都是那个边境的草莽之徒。”
“世子的意思是说,陛下虽然抬举大皇子让他办事,可却没有给他具体的权力或者官职。这户部、吏部都是咱们的人,边防营亦是在世子手中,连殿前司驸马爷也受曾过您的恩惠,军财两权咱们并不吃亏。”
“再反观大皇子那边,身边不过是一个忠肃侯沈砚安,他们也就是两具没有实权的空壳子而已。”
闻言,刑玥眼中霎时提了笑意,但仍有隐隐几分担忧,他侧首复又问道,“只是,万一陛下实在是向着他们,直接给封了太子之位怎么办,储君的实权可比永宁王还要多。”
“晋封太子,还须过了宗室老臣那一关,他们不松口,陛下就是想也做不了主。”
“更何况,陛下可不一定想封先皇后的儿子来继承大统。”
“这是什么意思啊?”
远远地,对面的周齐迎面向着二人小跑而来。
南宫临顿下脚步,狭长的丹凤眼半眯起来,“这人抬的越高,摔下来的时候就会越惨。等等吧,这位大皇子被摔下马的时候可不远了。”
……
宣政殿,内殿。
朝臣散去,沈砚安被单独留下,说是陛下技痒,要与沈小侯爷下上几盘棋才过瘾。
“宫中有些南中新上贡的白茶,朕一会儿让忠许找出来给你带回侯府。”
“还有那些燕许糕,是太后宫里新来的厨子做的,味道甚好,你也多拿些回去尝尝。”
“哦,朕还有些……”
“陛下,”沈砚安打断有些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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