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世子的关系是能像现在这样见面的吗?”即一一搁下手中茶盏,侧耳听着卷帘外细琐的议论声,桃花双眸淡淡凝视着窗外飘落的殷红花瓣,眉心微痒。
南宫临朝着外头摆手,守在外头的刑玥立时如黑脸煞星般将围观相看的人赶走,他回首看过去,即一一挺拔的背影总有些似曾相识。
“佳人相伴,红袖添香。这京中想要嫁入我永宁王府做世子妃的女子数不胜数,需忧心忡忡的人可不该是你。”南宫临眉梢微挑,好看的丹凤眼里难得露出几丝轻松的笑意。
“主人明知,属下并非这个意思。”
“左右昤贵妃的人已经将谣言散出去了,遮遮掩掩哪有火上浇油来得痛快。”他浅浅咽下杯中酒,语气隐隐带了些危险的意味,“你既做了侯府的外室,想来也不会计较什么名声,难不成还是在替沈砚安担忧那清峻傲然的声名吗?”
即一一目色一敛,转而颔首赔礼,语气清淡道,“什么清峻傲然都不过是装出来骗骗世人的眼睛罢了,他沈府的名声既是属下所破,又何须我来担忧这皮囊。”
“是属下失言了,还请主人见谅。”
南宫临浅酌着杯中酒,问道,“这菘莲可是侯府的那片红林所栽之树?”
“是。”
“菘莲之意为坚守,在你看来,沈砚安可是坚守着辅佐南宫勋的真心,并无二心吗?”
“大皇子这五日,时常来侯府看望,沈砚安高烧不退之时,他亦曾在旁守候,两人的情谊看上去倒有几分真。”即一一如实回答着。
“情谊?呵,”南宫临冷笑了一声,“你这词用的还真是新鲜,不过是受利益所捆绑在一起的人,妇人之见,竟谈情谊。”不知怎的,他对即一一的态度突然恶劣了起来。
“世子,沈侯爷醒了。”阿无听得樱桃几声低语后,向里头的两人报告道。
闻言,南宫临身侧的人一动不动,只有微锁的眉间隐隐松了口气,他偏头看向她,勾唇一笑,坐直了身子,“回去吧,要想做上侯府夫人的位置,自当尽心尽力的照顾。”
“是,属下告退。”
即一一起身,却又被他叫住,南宫临没头没尾的提醒道,“明日下朝后,把人盯好了,别出差错。”
即一一低头福身应下,兜兜转转这才算是彻底离开了清居。
那角青色衣衫消失在楼梯口时,郑陶陶正巧从一侧的厢房里出来,他拉住一个拎着净莲糕慌忙忙向下跑的小二问话,“这净莲糕是要送去沈府的,你着急忙慌的做什么?”
“回主子,那侯府的即姑娘方才正巧来了,这不小的想趁着人在赶紧送过去嘛。不信您看,她就从那屋子出来的。”说着,小二指了指一侧的隔间,微风浮动,卷帘后隐隐有张熟悉的脸。
这不是永宁王府的世子吗,即姑娘怎么会和他?
郑陶陶蹙了蹙眉头,“你确定那是侯府的即一一姑娘?”
“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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