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四周,唯一处竹藤屏风所在,能遮挡视线。
即一一并未抬眼打量过去,这人是铁定藏在屋里的,南宫临也必然知道自己会感知到他在此地,何必四处乱瞟给自己惹麻烦。
只是沈砚安这计划怕是不能顺畅了。
“哟,这郑家的公子爷就是不一样。”蒋二汉“哐当”一声扯过椅子坐下,一双浑然是肉的大腿被抖的一晃一晃,一口唾沫能飞出去半丈远。
“不过就出个门,还要这么些个人跟着。”
南宫勋将身子侧了又侧,不禁凑到沈砚安耳边嘀咕道,“这便是蒋家马帮的二当家?怎么一副……”
“蒋西无妻无子,奔波数年,是以才将马帮做大。这蒋二汉实诚,跟了他多年,虽没什么头脑,但也因着忠心混了个二把手的位置。”
“我看这大门都也挡不住各位,来都来了,那就一起坐下来谈谈吧。”蒋二汉伸手招呼小厮给他们奉茶。
“二当家客气,我们此次前来是有一桩生意要与蒋大当家谈谈。”
“啊,找大哥啊,他今日不在,你们算是来错时候了。”他猛的吸溜了一口茶,抬手抹去嘴角水渍,“不过你们郑家的人能有什么好生意与我们谈,难道是要将京业的街口让给我们几个?”
“哈哈哈哈哈,那还是算了吧,咱们还不稀罕那几个破钱。”
“你!”郑陶陶立时拍桌而起,被南宫勋赶忙拉住袖口这才作罢。
“哟呵,这正主还没急呢,太监倒先急起来了。”他一口又黄又乱的牙齿露出来,让人恨不得给一拳打烂在嘴里,这蒋二汉说话着实难听。
沈砚安只轻飘飘一笑,低眉细品着盏中茶,“这白毫银针金贵,只是用悦白窑的茶盏却可惜,白盏贵是贵了些,就是遍地都是,没什么价值。”
“倒不如使京业青窑的莲花粉青瓷,既能相得益彰,又不落俗套。”
郑陶陶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言语间隐含挑衅的意味,“郑公子说的极是,有些东西一旦多如牛毛便算不得好的了,又何必苦苦攀着和高枝比。”
蒋二汉哪里听得懂他们说什么,“我这儿可没空陪贵公子品茶,诸位若是没事就赶紧走吧,左右也不是什么欢迎你们的地方。”
“这生意还没谈呢,二当家便要赶人出去了。”见之沈砚安要说至正题,屏风后人影微晃。
即一一不自主攥紧了拳,这要是还没开始就输了恐怕有些不太公正吧。
“修缮官道的生意不知马帮愿做还是不愿做……”
“咳咳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将沈砚安的声音盖住,蒋二汉瞪楞着个小眼,什么都没听清。
“拿些清水。”
小厮不由自主的便听了沈砚安的话,一口温水灌下去,即一一的脸色微微好转过来。
随着帷帽被轻轻撩起,那绝色面容瞬间将蒋二汉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他嘴上的哈喇子差点流到了地上。
沈砚安抬手将她那杯白毫银针搁的老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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