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过风易安特意走漏了风声,让张继虎挨了一顿暴打不提,今夜还是十分平和的。
第二日一早,海彦就离开了,说是韩王处仍有战事,他不敢逗留。
想来,那位韩王殿下,一定很在意海彦此行的成果。
送走了海彦,风易安回到破屋之内,正打算处理公务,就见一名妖娆女子走了进来。
“将军。”
这女子正是让左光烈都吃过亏的那位,名为毓秀,这几日时长缠着风易安。
“看看奴家嘛!”
毓秀抱住风易安的手臂,有意摩擦着自己的两团柔软,嗲声嗲气地说道。
“奴家可喜欢将军了呢!”
见风易安不理会自己,毓秀加大了力度,在风易安耳边轻轻吐气。
许是因为肩膀太过丝滑,身上的衣裳都穿不住了。
“别闹。”
风易安满头黑线,按捺住以飞剑杀人的想法,推开了毓秀。
“人家没有闹,人家最喜欢这种踩边边的感觉了。”
毓秀又贴了上来,见风易安手伸了过来,心中一阵欢喜。
那个老道的弟子又怎样?还不是得拜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
风易安提住她的衣领,提溜着她飞出了破屋。
“踩吧,这里到处都是便便。”
风易安扔下毓秀,留下一句话,飘然而去。
毓秀气得直跺脚,又想到风易安方才所说之言,就更加恼怒了。
“你这爱好,还真是奇特啊!”
毓秀刚一出茅厕,就看到了带着高冠的桑兴修,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她。
“这样的奴家,让公子讨厌了吗?”
毓秀看了眼桑兴修的衣角,弯下腰,将自己的宏伟展现得淋漓尽致。
“哈哈。”
桑兴修讪笑了一声,心中默念非礼勿视,转身离去。
实际上,风易安还是自恋了。
桑兴修出现在乾国的目的,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毓秀。
当然,能见到风易安这样的意外之喜,桑兴修觉得自己运气还是很好的。
桑兴修回到县衙的时候,左光烈正躲在一处废墟中偷偷喝酒呢。
一口小酒,一口肥肉,吃的满嘴流油。
目光略微上移,目光与桑兴修对在了一起,左光烈眨巴了几下眼睛,这就尴尬了啊。
想了想,左大侠为了自己的名声,快步上前,一把夺过桑兴修的高冠。
吃肉喝酒算不了大事,毕竟他左大侠还是有些特权的。
但躲在角落里,吃肉喝酒,传出去容易惹人生笑。
所以,他决定,揍桑兴修一顿,让他知道左大侠的丑闻不能乱说。
风易安的丑闻,倒是可以说一说嘛。
举起高冠,砸在桑兴修的脑袋上。
桑兴修似是没有想到,有人竟然敢砸他的脑袋,一时间有些懵了。
左光烈觉得砸脑袋有些不过瘾,转到了桑兴修的背面,打他的屁股。
桑兴修面色赤红,一把夺过左光烈手中的高冠,戴在头上,跳起来在左光烈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子曰,不要打我屁股。”
又高高地跳起来,跳的比左光烈还要高很多,脑袋一低,高冠砸在左光烈的脑袋上。
“子曰,不要打我脑袋。”
左光烈正欲还击,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只能乖乖挨打。
这一米四的侏儒儒生,竟然是生婴境界的修士。
桑兴修又是砸左光烈的脑袋,又是踹左光烈的屁股,好不乐乎。
直到风易安听到动静,从破屋中走出来后,桑兴修才罢手。
“前辈,不打算再装下去了吗?”
风易安欠身行礼,脸上憋笑。
“本公子就没想假装什么。”
桑兴修背手而立,受了风易安一礼,还了半礼。
“不敢受七十二贤之礼。”
风易安慌忙避开,不敢受桑兴修的还礼。
在群仙统治天下的黑暗时代,先有道门,其后有儒门。
儒圣门下有七十二位贤者,为人族的自由立下了汗马功劳。
儒门后辈为了纪念七十二贤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从儒门天骄之中,选出德才兼备之人,赐以七十二贤之名。
每位贤者,都对应着一个特殊的标志。
风易安与毓秀之所以会看向桑兴修的衣角,是因为那里便有着一个贤者标志。
“儒门贤者?我可不是。”
桑兴修笑了一声,抬起胳膊,指着自己的衣角说道:
“这套衣服,是一位同窗送给我的。”
风易安自然不信,儒门贤者的专属标志,常人哪里敢用?
再说得难听些,以桑兴修的身形,若非特制的儒衫,他如何能穿上?
若真是同窗所赠,何必绣上贤者标志?
“前辈,晚辈有事想要请教。”
风易安看了眼左光烈,欠身将桑兴修请走了。
桑兴修也很给面子,没有再继续为难左光烈,解除了他的禁锢。
左光烈抬头望天,左大侠的这个场子,一时半会是找不回来了啊。
既然场子找不回来了,左光烈索性又钻到角落喝酒吃肉去了。
风易安本来只是打算给左光烈解围而已,但拿着几件公文,问过桑兴修后,他的想法就变了。
“前辈,这些公文,您也看着处理一下呗。”
风易安将面前的公文推倒了桑兴修面前,眨巴了几下眼睛,装作纯善的模样说道。
三门之中,道门最是出世,儒门最是入世,讲究学得文武艺,卖得帝王家。
处理这样的事情,最是得心应手。
而淳安县之内的公文,其实不算难处理,只是有些繁杂,对风易安这样的外行并不友好。
桑兴修看了一眼风易安,提笔开始处理公文。
离开青羊书院之后,倒是许久没有处理过这些事情了,就当做是放松了。
风易安在旁边呆了一会,就开溜了。
半晌之后,桑兴修处理完了公务,还将风易安对淳安的规划,做了一些修改。
抬头正要和风易安说些什么,却发现其人已经没了踪影。
“这个混小子。”
桑兴修骂了一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背着手浮空半米飘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