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相交的姑娘,甚至,甚至季家当日在门前迎宾的下人,都说没见过那人入府,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进的。”
“总之她遮着脸,也没人太认得出,现在看似乎是第一次出现在季府一样,没有任何与她相关的可查。”
“我们的人盯着,她现在还在季府,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估计是要住下了。”
孔依凝听完冷哼一声,眉眼之中满是怒意:“哼!倒是个够神秘的啊,但是本小姐即便查不到你,你别想逃掉,派人盯好了,她什么时候走,路上给她好好备份大礼!”
“今晚这月色是真不错啊。”文百书坐在屋顶上,身边放着一只白玉酒壶,手里端着满酒的酒杯,淡笑着,望着空中的皓月感叹。
可是看着看着,他突然一副心情不太好的神情,视线转向明月一旁的星星们,像是在抱怨:“这么多颗,都比不过人家一个亮!”
仰头饮尽一杯,他朝着远处看着,不知道具体是在看什么,困惑的轻喃道:“还没出来,难不成都住下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他再次看起漫天的星辰,眼里逐渐染上忧伤之色:“师尊后来收了个师妹,可是啊,师妹修魔了又走了,又是就剩我一个,好无聊了!”
“哈哈!那时候我俩天天吵,都吵自己才是师尊的大弟子,大家那时候也都习惯了师尊有两个大弟子的事儿,可是现在,没几个人记得了吧?没几个人,记得你了......”文百书越说心中越难受,总是堵着这块大石头!
他说的人,是奚君离原本以闻灵殿殿主的身份,收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弟子,洛亦星,而他自己则是奚君离以苍玉派凌君长老的身份收的第一个弟子。
两人入门的时间差不多,奚君离自己对外也是称,两人是以不同身份收的第一个弟子,也就两人都是他的大弟子了。
但洛亦星十六年前就已经不在了,那年他才十三岁......无论何时想起,文百书心里都是一阵绞痛。
他还清楚的记得,在已经被毁得残破不堪的寰星宫,找到他的尸身时,看到他的惨状。
平日里跟自己斗嘴吵闹,面子上不和,却是关系最为熟络的人,死得那般凄惨,虽然安安静静的倒在地上,可看到的第一眼,就仿佛能看到他当时痛苦的经历!
闻灵殿也没了,又过了这么久,人们早就不记得那个十三岁的少年了,提起凌君仙君的大弟子,想到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文百书又酌酒一杯,缓缓饮下一小口,继续苦笑着看星辰:“讨厌鬼,你说你怎么就,呵,当时你肯定是气不过,跟他们对着干了吧,当时我坚持跟着你去就好了,以我的性子,说不定能硬揪着你东躲西藏,也许你就能活下来了吧?”
这边他正伤春悲秋,身旁的瓦片上突然一朵淡蓝色的花扭旋着绽开,那花通体都是半透明的,花瓣似乎柔软得像是柔水做的一般飘忽抖动着。
“嗯?要出来了?”他看了看最初看向的远处,收起饮酒的杯具,起身向着那个方向赶去。
“你真的确定这样还要回去吗?”奚君离看着夜色,又看了看醉意才微退的云優然问道。
云優然还是有点步伐虚浮,走在前面回道:“得回啊!明天还有事儿呢,我可不想早早起来,再往回跑。”
“哎!等一下。”奚君离一把拽住她,站到暗处:“似乎有人在盯着咱们。”
云優然虽然是醉意未消,但还是小心起来:“能是谁的人?”
奚君离摇摇头回道:“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盯着我们?你确定不是盯的季府?”云優然回头看向他确认到。
奚君离低声否认道:“不是。”
既然先不走,云優然往墙上一靠说道:“那就好猜了,我那的几个手底下的人没这么菜,估计今天招惹的那两个小姐派的人,孔家那个脾气不怎么样,可能性很大,凌家那个那样的性子吧,要么真的温婉可人,要么就是更阴险难缠的!”
奚君离点头淡笑:“嗯,说得在理。”
季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那些暗中盯着的人,只敢在隔些距离的地方看着,再一个,即便有月光,也到底是晚上,不是满月的月光也不怎么太亮,光线昏暗估计是只能看见人,脸都看不清。
云優然悄悄探出头去,看了看基本黑漆漆的四周:“你说有没有办法能不被他们发现已经走掉了呢?”
奚君离沉默片刻,再次确认了一遍那些人的本事,点头回道:“许是有的。”
云優然借着酒劲儿,直接高兴得笑了:“那咱们跑吧!”
刚打算动身,空中一阵阴冷的气息袭来,云優然敏感又迅速的将奚君离按回角落里的墙上,还捂住了他的嘴!目光有些醉酒的迷茫却也隐隐凌厉起来!
奚君离自然也能察觉到,那来自空中的异样气息,他能清晰的感觉得到那股气息的强大,刚才几乎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走神了,脑中一片混沌,但被云優然按住之后又立刻清醒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能让莹聚境界的自己,都直接受到他气息的影响?!奚君离从未受过这般压制,警惕的抬头看向空中。
一抬头却看到,一艘通体暗红色的大船在空中划过!是的,就是在划!两侧各有五个船桨在凭空划动着,巨大的船身在空中,速度不急不缓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