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也知道奚君离原本脾气很好的,那样的他,原是从未有过的:“这个,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整个人都变了好多,原来有时候使坏有时候爱开玩笑,待人还算是温和可亲,我再有意识的时候他就是整个人都冷冰冰的了,不苟言笑严厉喜静,门内弟子都怕他得很敬而远之!”
“呼!”云優然在床上滚了一圈,侧身冲里面躺着:“累死了,我先睡了噢。”
“不吃点东西了吗?”黎阳探过头问道,见她没反应,又说道:“那我给你守夜。”说完他手一挥,房间中几个烛台上的烛火就被熄灭了。
云優然睁开眼看着墙壁片刻,又闭上眼:唉,人嘛,都是会变的......
楼下大堂,浅青色衣袍,戴着斗笠的人抬头看着暗下的房间,喃喃道:“睡了?饭都没吃......”
伙计从后面探出头来看见他,笑着过来道:“哎呦客官又回了?您放心,按您交代的办了,没演砸!”
“嗯,多谢。”清冷的声音应道,又摆了些碎银子到桌上。
伙计虽然双眼放光,但是个知贪婪不妥的,连忙摆手道:“这可使不得了客官,您那三锭银子已经够多了!”
那人没有收起,反倒是向前推了推,略有拜托的语气说道:“不知道她们在这里待多久,也说不上以后会不会有什么需要之处,需要,你又力所能及的时候,还得麻烦照应着点儿,拿着吧。”
一听这话再有那一句力所能及,伙计爽快的收起银子眼睛快要眯成缝的笑道:“哎,得嘞!没问题。”
“还未跟你说呢,今日晨儿带人来离昼山还绑了阿离的事。”谈楼月披着衣裳拨弄着烛火说道。
冷渊亭把他扯到床榻上,幸灾乐祸的冷哼一声说道:“哼,那件事,我早听说了,他能被个小丫头绑了,传出去必是笑死人了。”
谈楼月扯了扯床上铺的被子,无奈的摇摇头:“别这么说嘛,你俩可是平时话少的可怜,一对上那就互相损个没完!”
冷渊亭立刻否认道:“谁说的,对上你我话才最多。”
谈楼月神色凝重下来,迟疑的思索着道:“说正经的,晨儿毕竟是阿离教了十二年的徒弟,而且今日,本来她已能游刃有余的全身而退,却突然生了变故,实在奇怪......”
冷渊亭见他这么严肃认真,便和他一同讨论:“嗯,听门内那些弟子的形容,当时场面确实令人不解。”
谈楼月看向他眼中带着惊讶和欣喜的说道:“对,而且巧的是黎光剑,黎阳已然多年不曾有过动静,今日却复苏了。”
“哦?这倒是方才听说。”冷渊亭听此才真正提起兴趣,稍微用心的沉思片刻说道:“这么看来,他要下山,是去查明究竟怎么回事的。”
“嗯......”见他服过药后面色远比平时要好,气息也一直沉稳平和,谈楼月还是问了问:“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冷渊亭摇着头忍不住轻笑道:“呵,你的好徒弟,你曾经的好师尊,本事有多大你心里会没数?纵然我说他治得不好,你肯定也会说是我自己没老老实实听他的话休养!”
谈楼月气呼呼的瞪他一眼,随后闭眼蒙被子一气呵成:“我看着你也是没事!赶紧闭嘴做回你沉默寡言的高冷魔尊!”
冷渊亭正笑着看蒙在被子里的他,脸上突然闪过一丝诧异的神情,伸手拉下被子给谈楼月掖好被角笑着说道:“这一出了差头,忘了今天殿里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在你这里住了,你赶紧睡吧。”
“什么事?这么晚了还要赶回去?纵然你神行术御法器快,那也是跨了两国国境呢,你刚好些别乱折腾!”谈楼月蹭的一下坐起来,又被他眼疾手快的摁了回去。
冷渊亭顺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我现在好着呢,不打紧。”
“......”谈楼月咬了咬唇小声问道:“我知道你厉害本事多,当年你是不是知道师尊会不在,才非要接下这结界的?”
冷渊亭怔了一下,突然噗嗤一声轻笑出来,淡淡笑着拍了拍他:“快睡快睡,别瞎想了。”
安慰好了谈楼月,一出门他的脸就蓦的阴沉了下来,一双冷幽幽的眸子用上怒意和杀气:倒是给你们有机可乘了。
半透明的剑裹着墨蓝色的光晕飞在空中转瞬而过,像一道划过的流星,载着一人一路向北飞去。
等站到那铺天盖地的巨大半透明光墙前的时候,天已经有了朦朦胧胧的亮意,这里是阎烛殿旁的一处小城,冷渊亭走到一处停下后,就一直站在那,视线停在那结界上有半人高的位置,脸色黑得可怕,冷声道:“真是光明正大啊。”
一道巴掌长的细裂缝留在那个位置,而此处的结界位置所对着的,不是人流稀少的隐秘角落,也不是什么远在高处不易察觉的地方,虽然极细,但就那么明晃晃的摆在那儿,怎么也能看得到!
冷渊亭伸出手,手心灵力运转抚上裂缝想将它修补好,可是,试了好些遍结果都是一样:毫无反应!
反复失败,他停下手看着结界对面荒凉死寂的荒地许久,除了一片荒凉什么也没有,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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