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这是以下犯上啊。我一时气不过,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此人闻言深吸一口气,不再传音,而是略一抱拳,对着古乐平二人道:“今日之事只是个误会,鄙人刘建忠,平河县镇冥卫巡检使,欢迎两位加入我们。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同僚了,但二位以下犯上,坏了规矩不太好吧?”
古乐平与李二光也回以抱拳,淡淡道:“见过刘大人,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更与王晖大人素不相识,怎会以下犯上?
可王晖大人却不知为何对我二人起了杀心,先是昨夜派盗匪放火烧我们,今日我来献剑想与王晖大人好好谈谈,可他却突然发怒对我出手。
刘大人,我们可是循规蹈矩的模范御灵者啊,从不鱼肉百姓,也从不曾欺男霸女,怎可能会对上级刀剑相向呢?”
王晖闻言顿时大怒,指着古乐平骂道:“你放屁!你分明就是拔剑想动手,狗屁的献剑,颠倒黑白,老子要斩了你!”
不等古乐平说话,刘建忠猛地怒喝:“够了!”
王晖吓了一大跳,登时噤若寒蝉。
而此时庭院门口已经围满了吃瓜群众,都是被李二光的叫喊声吸引而来。
不出所料的话,今日过后,平河县大小茶馆客栈都将流传巡检使王晖怒杀小妾,坑害镇冥司御灵者之事。
可谓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看来这个古乐平是故意借题发挥,上门激怒王晖,然后搞臭他的名声,顺便打击镇冥卫的威望。
真是好算计,可惜王晖这个无脑莽夫压根连一点点都没看出来,只知道狂怒杀人。
现在刘建忠有些后悔让王晖来敲打古乐平了。
收敛思绪,刘建忠面无表情道:“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休得再提,现在你们二人随我去见掌令使大人。”
说罢,刘建忠直接挥袖走人,古乐平二人收回佩剑,跟了上去。
只留下一脸怨恨的王晖与意兴阑珊的吃瓜群众。
很快古乐平等人就来到了镇冥卫府邸——独属于掌令使刘朝阳。
路上刘建忠向他们二人讲了这里的很多规矩,但大体来说就两点:
必须服从掌令使;
不得随意自相残杀。
根据李二光收集的情报,掌令使刘朝阳极为刚愎,在平河县可谓是说一不二。经过他将近十年的经营,在这里连县令都不敢得罪他,是名副其实的平河县霸主。
古乐平猜测真正想给他下马威的,八成是这位平河县霸主,而王晖或者刘建忠,应该没这个胆子搞小动作。
踏入府邸,进入中堂,绕过屏风,古乐平终于见到了这位掌令使。
端坐案牍边,一身鎏金华服,面色红润,头戴发髻,约摸四十左右,灵气波动隐晦,整个人却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独有的气质。
而今日所发生的事,应该已经传到了他的耳里,可这位掌令使大人的脸上却看不出喜怒。
这时刘建忠作揖行礼,道:
“大人,古乐平与李二光已带到。”
“嗯,你先退下吧。”
刘朝阳略一颔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锐利的目光看向了古乐平,缓缓道:
“你二人从即日起,归属于刘建忠麾下,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作为镇冥卫的一员,我们的职责便是消灭鬼祟邪物。
最近南坊的鬼祟传闻不断,我已经派刘建忠去处理,他的人手不够,正好可以由你俩补上。
具体情况刘建忠会告诉你们,下去吧。”
说罢,他继续伏案审批公文。
出乎古乐平的意料,这位掌令使大人只是交给了他一个任务,并无任何明显针对。
但他还是隐隐感到不对劲,却一时想不出来,只得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