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大越好,再就是必须要知道苏芸娘死没死,如果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怎么说这锅也必须是苏家背着。
把心一横,唐马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的地上的灰尘都起来了:“老天爷开眼啊,欺人太甚啊,可怜我的儿子才刚成亲一年多啊,如今鸡飞蛋打不说,还遇上了一家子丧尽天良的,可不给人活路了。”
唐家人兴师动众的进了村子,村子里就不少人看到了,这么一闹腾苏家庄的人也都往这边聚堆了。
唐马氏看到人越来越多,一咕噜爬起来,披头散发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水哭诉,说苏芸娘脾气大,打公骂婆不说,还往家里偷东西接济娘家,说怀孕不顾劝阻非要回娘家,如今一尸两命了,自己上门要说法,被打的这么惨。
“大家伙儿看看啊!我这脸!我这脸就是苏福娘那个小蹄子打的!小蹄子你听好了,你二姐死了这门亲也别想断了!非要让你续弦给我儿子当媳妇儿!老苏家必须要赔给我们家一个媳妇儿不可!”唐马氏撒泼打滚,脸肿的和猪头似的,也不耽误她破机枪似的一顿突突。
苏福娘气得浑身颤抖。
苏家庄的人都摇头叹息,要说苏秀才这家,打从苏秀才去世后,这一家子就越来越不像样儿了,至于这事儿真假谁也看不透。
人群里,穿着长衫的苏德言走到前面来,一脸尴尬的说:“亲家母先歇一会儿,这事儿闹也不是办法,咱们坐下来好好说。”
“德言大兄弟,别人不知道,你是亲眼看到的,芸娘在我家那可是脚蹬锅台手把勺,没人敢惹啊。”唐马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
这下,苏德言就更尴尬了,芸娘的脾气是不小,自己也确实看到过芸娘追打小姑子,可现在这情况他也不清楚,听唐马氏的意思是出人命了,人命关天,身为苏家庄的村长,没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
“你说这个就奇怪了,芸娘打从出嫁后就一趟也没回来娘家过啊。”有人出声问。
唐马氏回头指着陈瑜:“就是这个老虔婆!她稍信儿说自己要死了,逼着怀了身子的芸娘回来,结果这人就不在了,我可怜的金孙啊。”
有人进门来,问郑月娥:“老二媳妇儿,这到底是咋回事?”
郑月娥可不是吃素的,眼泪哗哗掉,拉住了问话的妇人:“婶子,昨天半夜芸娘浑身是血的被扔到了家门口,今天唐家就跑来要人,这事儿糊弄鬼,鬼都不信!”
李秀英直接把染血的席子抱过来扔在众人面前:“大家看看吧,这就是裹着芸娘的席子。”
席子在地上铺展开,上面血色都发黑了,整张席子都染的不成样子了。
苏福娘进屋去把芸娘身上的粗布裤子拿出来和那一堆血肉也扔到了唐马氏面前:“你这条老母狗给我听着!神鬼不可欺!打你是轻的,让你偿命都便宜了唐家,唐家人没有一个该活的!”
这下子,苏德言不干了!
脸色一沉,对着唐家的人说道:“众位谁是唐家说话当事的人,站出来说说吧!我们老苏家的闺女脾气不好,但活计应人,做事做人从来都不是没分寸的,今天你们大张旗鼓来我们苏家庄要人,现在我们苏家庄也要问问你们是唐家人,这是咋回事!”
一直都没说话的陈瑜,看了眼苏德言,这个村长还不错啊。
一辆马车进了苏家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衙役,马车里苏家兄弟四人规矩得很,对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县令李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