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看着二人的奇怪举动,刚有些疑惑。却又发现房玄龄和杜如晦趁他愣神之际将锅里的吃食即将要一扫而尽时,也顾不上多想,加入了其中。
“要我说啊,那魏征不就是那李二的镜子!他们俩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咱们寻常百姓只管吃饱饭,天塌下来还有上面李二和那几个老头顶着呢!”凌安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爽辣的大白菜,漫不经心地说道。
此时,李二和那几个老头心照不宣地望了眼彼此,不知这是调侃还是夸奖,一时竟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
房玄龄讪讪一笑,还不忘拍起李世民的马屁,“凌庄主说的对,当今圣上圣明——”顿了顿,很是有辱荣焉地挺了挺胸膛,“且识人善用!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才有我们百姓的安居乐业啊!”
这究竟还是把自己夸了进去。另外三个人挠了挠头,很是无奈,权当没听见他的话。
凌安白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就抽了一下房玄龄欲夹菜的手,“看你奴颜媚骨那样,那李二若是看得上你,只怕真的要贻笑大方了!”
这边房玄龄是敢怒而不敢言,那边几人倒是笑得前仰后俯,半分不给他面子。
酒过三巡,凌安终是忍不住显摆起来,话也多了不少。
“其实啊,小子虽不擅国家治理之道,但闲时无事也琢磨出了几句话,倒是可以和几位兄弟好好探讨一番。”他说完,停了好久,要引得那几人先发问才肯继续往下说。
李世民感兴趣道:“哦?不知庄主有何高见?”
凌安也不再故弄玄虚,“先还是拿李二和那魏大夫的事来说。我认为,治国之难在于知贤而不在自贤。”
诸人闻言,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望向凌安。
“此话怎讲?”李世民急不可待道。
凌安见四人都认真得看着自己,也开始认真起来。他沉思片刻,神色肃穆,随即一字一句地说道。
“其一,构大厦者先择匠而后简材,治国家者先择佐而后定民。”
“要知道,为政之要,惟在得人,用非其人,必难致治。谁人不知,他李二求贤若渴,身边帝师大家无数,就拿那房杜二公来说,房知杜之能断大事,杜知房之善建嘉谋。二者便是其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李世民深深地望了眼房玄龄和杜如晦,不由心上涌来一股暖流。在他还是不得志的秦王之时,这二人便一直跟随自己,陪自己走到如今之高位,他们功不可没。
“其二,从谏如顺流。那李二纵有大德且择良臣辅佐。所谓高处不胜寒,高位之上更难守其初心。得多有如魏大夫之臣以逆耳忠言时时警醒,方能成就一世之名。”
李世民听得是羞愧难当,想来自己初登大宝,察纳雅言,深谙`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之理,当时批判人之多,他都能虚心纳谏。结果当了几年皇上,竟听不得什么反话了,批判的人也少了,唯有魏征铮铮铁骨,依旧时时面提耳命传授帝王之道:他却总是生气不耐,实不应该。
而这边,魏征感动得老泪纵横,只得埋着头假装狂吃才掩饰住情绪,心中暗想,“自己的一片苦心终究是有人能够看到的,先前一直以为凌安是奸佞之辈,想来是大错特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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