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道:“你们不能前去。”
桓冲的阻止令王谧一愣,你不派人去救就算了,难不成还不允许我派人去救?
“桓将军此言何意?”王谧有点不悦道:“这些都是我王家的忠诚之军,何去何从你管不了,你此时来阻我是要为何?”
桓冲呵呵一笑道:“王将军先别着急,虽说这些均是你王家府军,但是,他们先属于国,才属于你王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前去送死而无动于衷。”
沈林子立马回道:“将军,我等不怕死,就算死也一定救回...”
“闭嘴。”
沈林子的誓死之言并没有得到桓冲的赞许,反而得到了一声斥责:“你什么身份,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况且,万一因你们的莽撞导致盱眙失守,这罪责谁来担当?”
沈林子顿时一阵窒息,他们就这点人出城,对大局势能有多大影响?
况且,中军还有许多将士此时已经转入了他麾下,他自己不会守城吗,非要留下他们这点人?
但是桓冲却不是如此认为,入了我桓家麾下,那便是我桓家军了,若是救得王修容回来,岂不是又将这群人
给拉回去?
况且,就算救不回来,这些异己分子若是全死在了秦军刀下,那谁来守城?岂不是又要死他桓家的将士了?
谢玄即将回援,秦军唯有破掉这盱眙才能破此局势,如此,接下来的几天肯定是猛攻强攻,绝对是有多大力便出多大力,那他桓家军损失必然惨重。
只要谢玄回援,桓冲是料定此次秦军是必败无疑了,只是,接下来朝廷会不会就开始清算他桓家军这个大威胁了?
如此,若是不保留实力,那他桓家便是死路一条。
王谧自然也知晓桓冲的小心思,但是此时他却不能明说。
就怕说清楚了,更加难以出城。
刘裕也知晓桓冲的矛盾,毕竟王修容也与他明言过了,桓冲是想退秦军,却又不想出力的主啊。
“桓将军。”刘裕唤了他一声,低声道:“今日秦军这般表现明摆着是设好套埋伏我等前去,只是他们料不到桓将军您竟然如此谨慎,没有中计,只有王修容那点人追击过去而已。”
“如此,草民认为他们安排的伏兵人数必定不会少,则其营帐必定守备薄弱,我等何不将计就计,即刻前去攻其营寨,烧其粮草,断其立足之地,若成,秦军或许迫于无奈现行会退兵而去。”
桓冲顿时沉默了一会,这事儿好像可行。
只是,若这是秦军的计中计,伏兵是假,诱惑他们前去攻营才是真,那该如何是好?
他们岂不是前去自投罗网了,毕竟野战之力,他们可比不上秦军的铁骑啊。
久久没得到桓冲的点头,刘裕便道:“我愿率军前去攻营夺寨,您在城中为我等压阵可否?”说罢,见桓冲突然有点不悦,刘裕心如明镜一般,知晓他误会自己讽刺他贪生怕死了,便又赶紧道:“草民之话绝无他意,只是想着若是个陷阱,您等还可以在此继续守城,对大局势绝无影响,何不拼上一把?”
听到刘裕的话,桓冲才稍稍点了点头。
若真如刘裕所言,那此事也不是不可行,毕竟若是成了,秦军必然军心大乱,就是不撤,也会饿肚子无力攻城了。
这又是他捡了功劳,扬他桓家军之威名。
这功劳簿,可是人写出来,不是人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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