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而且是赔光了裤子的买卖。
本想着大火过后,便冲杀此军,奈何,这伙晋军竟然不同以往的软脚虾,而且还准备充分,几轮下来,一点没占着便宜,骑兵的机动性能无法展开,一个个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反而成了一个个靶子,还不如步兵好用了。
好在,俱困率部也赶来,正以为可以一鼓作气,旗开得胜之时。
谁知,俱困带来的军队,那士气更是低迷,甚至还影响到了他们这边的士气。
这怪不得俱困,俱困也是有苦难言。
他所率的军队一路急急赶来,已经被何谦偷袭冲杀了好几次,几千人竟然奈何不得何谦那几百骑,还被冲杀了一半余人,以至于如今秦军瞧见何谦所部,就如同瞧见了收割性命的死神幽灵一般,见之则死。
何谦的扰敌之术让俱困这步兵主将都感觉精神有点崩溃了,更别说其余人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一线天,瞧着留城在前方了,谁知,这里又遇得拦路之虎。
本来情势就不大好,如今与彭超的几次合攻都给打了下来,令他无法与彭超的主力汇合。
瞬间感觉到了崩溃的边缘,军中士气更是低迷了。
俱困是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峡谷之中这伙晋军没败,他就要败了。
军中若无勇,那就是群羊啊。
秦军开始心虚,冲杀只想着后退,军中畏手畏脚,损失越发惨重。
而反观晋军,却是越战越勇,越来越狠。
己消彼长,一连的挫败,这叫彭超如何会不怒。
或许,此战过后,彭超会受到指挥不利的谴责吧。
好一点的话,可能会被贬为庶民。
若是不好的话,就是锒铛入狱,更有甚者,可能会被杀头祭旗,以谢天下。
徐褒遥望了一下晋军的军旗,北府二字自今日起,定是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了。
这是真正难啃的骨头啊,徐褒瞧着都有点害怕了。
这群人不管是单兵素质,还是嗜血的狠辣,甚至比他们这些老兵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晋国究竟是去哪里寻来的这军队,之前怎么都没听说过,而且,这群人好似与他们秦军有着莫大的血海深仇一般,杀起来毫不手软。
徐褒却是不知,北府军中的这些流民所受的磨难非常人所可想象。
他们自北方一路颠沛流离南下,无依无靠无生计,背井离乡的落魄生活让他们越发仇视秦国,就是这秦国对他们这些汉人的剥削,滥杀,害得他们不得不如此狼狈逃命。
如今,他们已经迁徙南下了,但是,秦国也要跟着南下,这就是不给他们活路啊。
徐褒见己方攻势无力,士兵不肯再冲,暗叹了口气,咬牙受了一鞭之后,继续劝道:“将军,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了,再杀下去不过是徒增损失,况且,俱困偏将那边已经退兵了,咱们再打,也难有成效啊。”
“俱困这怂货。”彭超双眼血红血红的恨道:“待我灭了这伙晋军,我必杀他。”
徐褒闻言,立即心下一惊,暗道此事过后,彭超是否也会杀我?
瞬间,徐褒直感脖子后面冰凉冰凉的。
“你他娘的还愣着干嘛?你不是说要收兵吗,收啊...”彭超又对着徐褒怒吼了起来。
徐褒脖子一缩,满肚子委屈的退下安排。
妈的,这人是你,鬼也是你啊,合着我干啥都是错咯。
半夜时刻。
一骑悄然从徐褒的营寨中奔出,趁着月光到了峡谷的一个陡峭的山壁之前,马匹的绳子扔掉,转身徒手攀登了上去。
待得天蒙蒙亮,才下了山,灰头灰脸的奔入俱困的营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