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胆,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他想不瑟瑟发抖都难。”说着,又有点不可思议道:“不过,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本事杀了那秦国使者,着实也是令我有点惊讶了。”
“那他杀了那秦国使者,也算是帮了咱们一忙,咱们真不管他?”花儿有点悲悯道。
“管不了,也不想管,更不能管。”胡仙儿回道:“救他,投入太多,一不小心可能还会连累咱们教中的兄弟,而他,如今已经是离开了藏府,那也就没什么用处了,这笔买卖得不偿失,本圣女做不来。”
“那咱们救了他,晋国寻不到他,会不会令晋国无法向秦国交代?导致两国战端再起?”
胡仙儿闻言呵呵一笑,眼含深意的看着花儿道:“这话是他教你的吧?”
花儿脸色稍后,还是点了点头。
胡仙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继续道:“若他就只有这点资本,那也没什么用处,还当不得我们付出代价去救他,你且回他,晋国若是寻不到他,有可能会拿他家人开刀以送往秦国,如此,他自己也就明白了。”
花儿不理解:“藏爱亲难道会不护他家人?”
“护不了。”胡仙儿回道:“这可是滔天大罪,朝堂与天下安生的压力,藏爱亲必定承受不起,就是那司马老儿,也未必可以承
受。”
花儿闻言,暗叹了口气。
若是寻不到刘裕,还真是极有可能以他家人为棋子拿去送死,毕竟,这牵连之罪,的确也可以让秦国稍稍降火。
看来这刘裕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死定了。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吗?”花儿询问道。
“嗯,静观其变吧。”胡仙儿笑道:“这难题,扔回给藏爱亲自己处理,咱们不趟这浑水,免得被人抓住把柄,趁机收拾咱们,现在,咱们与晋朝的平衡还未能打破。”
“嗯。”花儿再次叹息了一声。
“这药物拿去给他消消炎,还有,给他一身干净的衣裳吧,这是咱们唯一能做的了,对于他这种小人物,我们如此也算是仁至义尽,再多要求,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诺。”
......
夜晚的风儿,有点大。
风夹着雨。
刘裕光着膀子,在璞玉楼的角落里焦急的等待着,时间也没有让他等多久,花儿姑娘便下来了。
“怎么样?”刘裕焦急道。
花儿没有答话,只摇了摇头。
刘裕这下是真的绝望了,如今正邪两派,均无他的立足之地。
看来,是天要亡他了。
刘裕可以发誓,他对李伯护绝无杀心,否则掷出去的那一刀便可以将李伯护捅个透心凉,又何必只是插在他与藏爱阙之间,令自己后来处于弱势。
但是,缠斗之下,他还是失手打死了他。
不过,那时候,李伯护不死,就是他刘裕死了。
“擦擦药,然后换身衣服回家去吧。”花儿叹了口气劝道:“回去藏府,或许对你与你家人来说,更好。”
见刘裕不解,便又继续道:“小姐说了,你若不回去,有可能,晋朝会对你家人...嗯...你知道的,替罪的羔羊。”
刘裕满眼震惊,过来一会,便又释然了。
看来是自己忘记了,这时代,是有株连九族一说的。
“嗯,我知道了。”刘裕无力道,转身再次步入雨夜之中。
“这些...”花儿抬了抬手中的衣物。
“不必了。”刘裕头也不回,苦笑道:“好意心领了,就让我这样子吧,或许,反而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