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气闷,楚晏阳没有理会他父亲的电话,来到金樽叙喝酒。
顾南弦担心楚晏阳,也跟着来到了这里。
顾南弦悠哉游哉地看着楚晏阳。
阿尘这次也是真的生气了。
晏阳是他们四个人中年纪最小的,所以阿尘也总是让着他,有什么好处也总是想着他。
但是这一次,晏阳明显是触了他的逆鳞。
兄弟情谊都不顾了。
倒也不是他幸灾乐祸,阿尘做事向来有分寸,就算不看兄弟交情,只看在楚家在珠宝产业中地位的份上,也不会真的让楚家破产。
不过这一次,楚家这个亏是吃定了。
这股票,股价还要跌几天。
顾南弦以为楚晏阳心里一定是把纪慕依骂上无数遍了的。
毕竟,要不是因为她,他们兄弟俩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但是楚晏阳没有,他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桌子上摆的两瓶红酒,他自己一个人就喝了一瓶。
“行了行了,别喝了。”
到底是看不下去了,顾南弦抢过楚晏阳手中的酒杯,一脸的无奈。
“阿尘做事有数,不会真的置楚家死地的,你到时候跟他道个歉,他肯定会原谅你的。”
顾南弦劝道。
楚晏阳听了,脸色没有丝毫的好转,声音也是闷闷的:“我知道。”
“你知道?”顾南弦挑眉,“你知道你还这么喝?不就是气不过?”
“我没有!”楚晏阳反驳。
“没有?那你生什么气?”
楚晏阳不说话了。
眼睛红得吓人,就连眼眶都是红的,看起来像是哭过一样。
“大哥,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谁?阿尘啊?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不管是什么,只要他归为己有,任谁都不能碰。”
顾南弦以为楚晏阳的“他”指的是喻以尘。
说完之后,才感觉不对。
又看向楚晏阳。
楚晏阳低着头,眉头皱得很紧。
“你是问……时慕?”
顾南弦不确定地开口。
楚晏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只是声音闷闷的:“我当时只是气急了,口不择言,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一抹诡异的光在顾南弦的眼中乍现,他看着楚晏阳,眉头微皱。
“你……生气,是因为时慕?”
楚晏阳没有说话。
默认了。
得,出事了。
顾南弦有点生无可恋。
估计这小子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无理取闹,只是想要吸引某人的注意力。
真的惹她生气之后,又开始固执地生自己的气。
顾南弦没有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楚晏阳。
一是如果告诉他,依照晏阳的性格,肯定会坚决否认,然后更加刻薄地对待纪慕依;二是,这只是他的猜测,有可能只是错的。
他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
喻以尘的车子停在公寓楼下的时候,副驾驶上的纪慕依已经睡着了。
也没有将车熄了,把车里的温度又调高了一些,喻以尘就坐在那里看着她。
月色如水。
他伸手,将她眼角的眼泪拭去。
“纪慕依,”喻以尘声音温柔,平生仅见,“到家了。”
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