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做人,哪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
华雪上来扯住他的耳朵,吼道:“你以为在《玫瑰园》里是‘独门冲’(注:冲在此读四声,即:特殊人物),不!你是地富反坏右,今后只许你老老实实,不许你乱说乱动。”说完,得意地一笑。
青天揉着耳朵,促狭地,“当你的徒弟,如同走进了《悲惨世界》里。”
华雪与乔琪莎“格……”地大笑。
下班了,三人从更衣室换衣出来。
青天看华雪与乔琪莎的打扮,二人相得益彰,各分秋色。只见华雪一头披肩发,左手腕戴着数圈银色的饰物,手提着缀着珠花的白色皮包。穿着白色的短款防寒服,下面是白+黄色花纹的呢子半身长裙,脚上是白色中腰皮靴。
多么象一株亭亭玉立的兰花,娇而不艳,艳而不俗。
而乔琪莎则是一头时髦的短发型,手里提着坤包。上身是大红色拉链线衫,领子一圈镶着大红色的绒毛。左耳垂上挂着个比五分币稍大的铂金耳环,右耳轮上戴着两个小金耳环。左手腕上戴着五光十色的饰物,右手腕带着铂金手链。下身是红底带黑花的短裙,足蹬黑色高腰皮靴。
整个人看去自信而又傲慢,妖冶而又娇媚,活脱脱一个性感女神的形象。
看到青天,她脸上略现出甜蜜地笑意,瞬间,又变成了一种难以捉摸地笑。
三人走进学习室里,里面几乎坐满了人。
主席台上,公司窦经理正在慷慨陈词,口水翻天,“……现在公司的生产形势很好,螺纹钢市场需求很大,我们要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多轧钢,轧好钢,切切实实地把安全放在第一位,抓好质量生产这条主线……春节期间,生产正常运行。
最近几天,我们发现了一个不好的现象。有的班组安全纪律松懈,有的人说工作忙,顾不到戴安全帽,且戴起不方便,不行那。同志们,出事就是那一瞬间……”
场下,职工们有的在打瞌睡,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在翻看着报纸。好不容易,一听到领导说散会,大家一窝蜂涌出了门。
华雪对青天、乔琪莎说:“我们到九宫庙去吃串串香。”
青天说:“把明后天也喊到一路吧。”
乔琪莎说:“行啊,我去……”她看华雪的脸色不对,忙住了口,脑筋一个急转弯,“又不是打麻将三缺一,就我们三个人。”
三人走出了公司大门,一路爬坡说笑着,上到坡时三人都冒汗了。
青天回首看厂房,那瓦灰色的厂区里,有无数的工人在自己的岗位上中班,到零点了,又是上夜班的工人接着延续到早上,白班的工人又开驶了新一天的工作。就这样,工人们日复一日地工作,为生活而勤奋工作着。
有位作家说过,“工作着是美丽的。”是啊,只有心中美丽的人,才会在工作中品尝艰辛,品尝快乐,品尝人生的价值。
来到九宫庙步行街一家串串香小店,三人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