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觉得我可以,那我们就交往,要是都觉得合适,我们就结婚吧。反正都老大不小了,到时候批准了就可以了。”最后一句话是杨得伍故意加重语气说的,省去了‘组织’二字,他希望林蛟和自己的一路人,这样做夫妻就不用一天提防了。
店家把所点的菜都上齐了,二人开始用餐。杨得伍不停给林蛟夹菜,二人初次约会加上又是同事,彼此亲密了不少。二人回去已经很晚了,各自回到单身宿舍的二人都开始想念对方了。副官喝酒之后,反而瞌睡少。
他起来去厕所,路过突击连所在营房,里面特别安静,平常时间那士兵的鼾声可以让二十米开外的人都能听到。外面又没有军事训练,这引起了他的注意,联想到黄昏时分黄有从非常热心的安排自己的约会,这是不是有诈?
他顾及不了那么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从厕所出来,他没有马上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用右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出了军营,坐上人力车去的城南诊所,敲了几下门,周二毛见是军官打扮,并不认识。就大喊掌柜黄择下来,黄择睡眼惺忪的下了楼梯,见到老相识,就客气的问:“杨首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昨晚约会喝了一点酒,然后发现胸口疼,请黄医生帮忙看看。”
“杨首长请。”黄择礼貌性的弯腰并伸手示意内室的方向。
到了内室,“事态紧急,白天有仙鹤坪的土匪过来告密说我军在那里有两个团的兵力,下午黄有从大骂情报人员一通,他扬言要去攻打我军,被我极力劝阻,我都以为他不会行动。谁知,半夜我起来上厕所,才发现突击连驻地都是空的,里面一个士兵都没有,我才知道晚上他让我和一个国军女战士约会,就是要绕开我们两个,因为这位女战士也是反对他进攻仙鹤坪。”
“杨同志,你说的情报事关第二团的存亡,来得及时,我给你开几服药,你带回去,路上注意安全。伤口没有好之前不能喝酒,以后我们有时间再聊。”黄择和杨得伍从内室出来,给他开了药,杨得伍提着药捂着胸口坐上人力车走了。
“二毛,和我去一趟王记裁缝店。”二毛到门口把自家的人力车拉出来,黄择坐上后,担任临时车夫的周二毛一路狂奔,十分钟就稳稳的停在了贺明明大院门口。
黄择对着贺明明的院门猛拍,贺明明亲自出来开门,他的下人全部遣散了,只能他亲自来,组织还没有给他安排人选。“黄掌柜,深夜前来所为何事?”黄择在给他耳语一番后就和周二毛转身回城南诊所了,贺明明就带上门,直奔姜婷婷住处。
贺明明对着姜婷婷的房门敲了”三长一短”,连续重复了三次,才把年轻的姜婷婷弄醒。她快速的穿上衣服,把枪插在腰间,快速的站在门板后面,开了一条缝,“是我。”一个高大的黑影就进来了,把姜婷婷直接挤在墙壁上,姜婷婷说:“撞到我了。”贺明明才知道自己进来太着急了,“对不起,有急事。”
姜婷婷这才把灯打开,“哥,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马上发报给第二团,就说黄有从今夜派兵偷袭,让他们马上应战。”“是。”姜婷婷作为情报人员,马上抛开儿女情长,进屋打开电台,就开始发送电波。
第二团情报科值班的女战士收到情报后,立马跑到过道,拿着铁锤就对着悬挂在过道上的钢板一阵猛击,睡觉的士兵立马背枪出来到操练场,王忠义等领导也赶到了操练场。“找王旅长。”女发报员王瑞芳大声喊。
“我在这。”王忠义看到电报后,“大家听令,今晚上国军过来突袭,我们马上急行军三公里到前面的垭口布阵,快,快,决不允许他们到我们营地来,大家快。”
旅部和第二团都是驻扎在一起的,他们充分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不到半小时就已经到达指定地点,旅部侦查连则向前继续侦查,回来报告王忠义敌军已经快到伏击区,王忠义命令部队隐蔽于两侧的山坡上。
第二团灵活机动,得益于王忠义在忠义山庄总结出来的经验,爬坡上树是每一位战士必备科目。这是一次大考,自从旅部成立以来,还没有和国军来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对决,王忠义要求把国军打疼,打怕,否则他还是会来。
旅部没带来迫击炮,只带来了机枪、步枪和手雷,熟悉山地战法的王忠义认为,速战速决是最重要的,决不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张华清询问前面的士兵为啥不前进?士兵说前面没有车路,大家走的慢了。
“妈的巴子,这个山路咋走?你们注意安全,注意脚下的路,小心有蛇出没。”一营长在那挺着大肚子嘀咕着。
“应该没事,过那么多人了,大家全速前进。老子不信了。”二营长大声说。
在山上登高望远的王忠义手一挥,数十个马蜂窝从高空抛下了,只见那些士兵顿时乱成一锅粥,大家都叫苦不迭,见敌军都乱了阵形后,王忠义又手一挥,只见数十个黄蜂窝又砸到他们头上,那些士兵叫得更厉害,接着发令“开枪。”
只见那些国军士兵都还在和马蜂、黄蜂斗争,就开始吃子弹了。从两面射来的子弹,打得他们晕头转向。张华清在黑暗中命令撤退,哪知道王忠义已经命令一个连从谋面堵死了去路。经过近两个小时的战斗,除了一辆小汽车突围成功,其他士兵全部一锅烩,全部被歼灭。当场没有死的,因缺少必要的医疗条件,天亮也也都断气了。旅部没有一个士兵受伤,他们都提前隐藏在石块的后面,就冒出一个头来射击,国军除了应付子弹,还要应付马蜂和黄蜂蛰,不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