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敬礼目送县长车辆驶入办公楼大厅前,方收队回去。
县长到办公室,屁股都没有坐下,就拨打国军军营电话,他叫国军首长过来。
国军首长带着警卫排来到政府大门口,对护卫说:“麻烦你向方县长禀报一下,说国军首长黄有从拜访,电话里说好了的。”岗亭护卫打电话进去确认了之后,“首长请,县长办公室在306室。”“谢谢。”黄有从从一楼大厅上去,只有两名警卫跟着走,,其余警卫排的人在政府大楼周围警戒。黄有从进入306室,两名警卫就站在门外守卫着。
“方县长,别来无恙,不知您叫我来有何指示?”“黄老弟,最近可好啊?”“还是老样子哦。”“说明老弟青春永驻啊,你说老样子已经说明一切了,哈哈。”“方县长取笑咯,干不了几年咯,想想征战沙场多年,不知道以后退休了会怎么样?”“老弟,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咯。”“方县长叫我来不只是扯闲篇吧?请问有什么指示?”“老弟快言快语,难得。果然是军中良将。”“哪里哪里,过奖了。”“听说在笃山剿很有成效哦,道贺一下。”方县长作拱手礼。“方县长过奖了。”“上次你们去剿匪的当晚,强兴旅馆老板和随从六十多名全部被杀害,想必老弟知道吧?”“略听一二,愿闻其详。”方县长和黄有从简单的叙说一遍,然后问:“老弟,能知道是哪一方干的吗?”“方县长,当下时事,真也能假,假也能乱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不对社会治安负责,所以还请县长另请高明哦。”“哟,黄老弟,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和看法哦。”“县长下结论为时尚早,据我所知,此次行动计划周密,行事果断,能稳准狠的把几十个人消灭掉,不是一般人所为哦。”“老弟,他们能和你们几乎同一时间一起行动,难道你看不出有什么蹊跷吗?”“方县长,恕小弟愚钝,这个估计是巧合,我们出城时,趁黑关掉车灯出城,甚至连轰油门的动作都不曾有过,不然我们怎么能轻易的消灭人数比我们多将近一倍的土匪呢?”“黄老弟指挥英明,是国之大器也。”心里却说:“蠢蛋,城里只留几个守兵,幸好没有攻打县政府哦。”“过奖了,方县长。”心里也再骂“老狐狸,想让我攻打共产党早说,何必绕弯子。”“黄老弟,守土有责,我们共勉吧。”“方县长,我们共勉。”彼此皮笑肉不笑的相互试探,谁也没有说真话,表面确实是和谐的。“那黄老弟,以后我们多沟通如何?”“谢谢方县长支持,我们多沟通。我们离不开驻地政府的支持,我们目标一致,就是消灭共产党。”“黄老弟,那我们以后多见面如何?”“方县长,那我告辞了。”“老弟,恕不远送。”“方县长,请留步。”说着带门出去,卫兵也跟着屁股后面。
方县长是想给国军首长黄有从施压,让他在以后的行动中做综合考虑,不能顾此失彼,他担心照这样下去县政府被占领了都不知道。强兴旅馆事件,上级政府肯定会派人下来严查,现在只能随机应变了。由于政府与国军诸多制度存在不协调,再加之军统特务插上一杠,让本来已经够复杂的事情变得更加烫手。
上级催着破案,急得如热锅上蚂蚁的警察局长刘显宽,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甚至头碰到门柱都来不及也没有心肠去看是否淤青或者流血,他似乎忘记了疼痛,一会背手,一会抱手,一会挠腮帮子,一会坐,一会站,幸好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否则这窘态会被认为沉不住气的标签。他确实沉不住气,将有一场恶仗要打,他思索着该从那里入手,要多少人才有把我,他胡思乱想,他糊里糊涂的,走到立柜前打开柜门,从抽屉里打开精致的小不锈钢瓶子,扭开一个小盖子,仰着脖子就来几口,然后坐回座位上。那小瓶子估计是舶来品,反正穷苦人是不会有的。甚至穷苦人不要瓶子里的东西,他们只要那个空瓶,那空瓶他们都会当宝贝使用。幸好刘显宽局长喝了之后没有上脸,否则也不好命令下属工作期间严禁饮酒了。他两只脚搭在办公桌上哼起山歌来:“妹儿在哪在娘家,哥儿在哪在自家。妹儿有空来坐坐,哥哥妹妹好过活。”还别说,唱一首山歌人开心很多,没有之前那么压抑了。他把自己的办公室大门打开,坐在椅子上,“程明,程明。”程明跑过来:“局长,有何吩咐?”刘显宽说:“叫你手下唱十首山歌来放松一下。”大队长程明大喊:“是,局长。大家停下来,”他走出去招呼说:“你们唱歌给局长听,快,不唱歌打五十大板哦。”局长和重案组的办公室只有一个门隔着,局长每天上班必须穿过重案组办公室,就像商品房里的客厅和卧室一样,局长在卧室办公,重案组在客厅办公。局长不要出来,只有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能听到悦耳销魂的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