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在两人间流淌。
顾振书突然出声:“他怎么会突然看陈年旧案?”他那个儿子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如果能沟通,何至于这个结果,但他偏偏看了,他为何看了……
林秘书从他的声音中回神,目光落在他添了的白发上:“是没见他过问过,她那位秘书经常在下面忙,也很少上去,没见他要过什么资料,很难猜他怎么会突然参与。”
顾振书知道顾君之的诡异,有点时候一个呼吸,他也能领悟出天大的事,这种天分是别人学不来的:“你看看能不能从他秘书哪里打听出什么吧。”
“是。”顾君之的秘书,他还没有查过,趁机看看是不是个懂事的也好。
……
郭成琼看眼对面站着的杨晨晨,小姑娘玉葱一样的身条,五官小巧精致,水灵灵的年纪,披肩长发,留着头帘,给人一种安静乖巧想逗弄的欺负欲。
杨晨晨静静的站着。
郭成琼现在心烦,没什么耐心对小姑娘,可这是能帮她赚钱的摇钱树。
她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过来,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觉得凭借年轻的美貌能无所不能,她只要结果:“你暂且先给我当秘书。”
杨晨晨点点头,随着她的动作,长发垂下来,晃了晃,更透着几分柔软的空灵。
郭成琼心里一阵烦躁:“行了,你先回去。”
杨晨晨乖巧的恭身告辞。
郭成琼又突然叫住她:“我希望你记得,你需要的是什么!想想自己快失去什么!别以为自己真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什么都能送到你跟前!”
杨晨晨低垂的头,神情有些狼狈,她自然知道郭总在说什么,于是声音更小了:“我知道——”
郭成琼听到她蚊子唧唧的声音就烦,但深知有些男人就喜欢这个调调,且尤其变态的偏爱:“出去吧。”
“嗯。”杨晨晨尽管下定了决定,这一刻也像被人放在称上称的肉,称她的人还不复从前的好脾气,已经懒得与她虚伪客套。
杨晨晨苦笑,她还有什么好让人尊重的,不过一个棋子罢了。
……
郁初北看到迎面而来的一群人,往玻璃墙上靠了靠,避开,可尽管避了,还是被不小心撞了一下,手里不多的文件混合着对方手里很多的文件散落一地。
杨晨晨立即蹲下身:“对不起,对不起。”着急有小心翼翼的帮她捡起来,她声音很低,眼睛还有点红,几分狼狈、几分可怜:“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
走过去的一行人,脚步未停,落在末尾的看了地上的两人一眼:“毛毛躁躁的!快点!要开会了!”
“好,我知道了。”杨晨晨更加委屈了,头发撩到一旁,露出咬着下唇不说话的倔强,眼泪含在眼睛里,刘海盖住了她另一半委屈,身材纤细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郁初北在捡东西,看到晕染在地砖上的眼泪,心知肚明,小姑娘恐怕是受了排挤,拿的东西多,所以刚才走路时有些心不在焉,撞了自己:“没事,下次小心点就是了。”
杨晨晨闻言眼泪顿时掉的凶了,声音怯懦:“我真没用……还连累了你……”
郁初北也没客气:“是啊,确实有一点,幸好我躲的快,否则你就把我撞倒了,下次看着点人。”
杨晨晨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她不是该接没关系吗!顿时仰头,一张巴掌大的脸上,五官精致小巧,如今挂着两行眼泪,十分惹人怜爱。
可惜郁初北是女人,还怀着孕,没有趾高气昂的骂她‘走路不长眼’因为习惯了与人为善,心里其实及其烦她那一撞的,尤其她已经躲的很靠里了。
郁初北东西不多,很快捡完,直接起身,越过她走,其中有一脚实在躲不开对方散落的文件,直接踩了过去:“抱歉。”人已经离开。
杨晨晨委屈的脸色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看着散了一地的东西,没想到她竟然不帮忙!只捡了她自己的!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