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之不太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他觉得她才是,她最好……
郁初北没有说让他把他的宝贝扣下来的话,或者说这些能发光的珠子不是他的宝贝,而是整座缝隙这里,‘天空’是密布的星河,墙面的缝隙中生长着他移植来的花草,还有可能是他珍惜却打碎的花瓶,他抱到这里,或许哭了或许没有,将它用花束填满做成一件残缺却很有欣赏价值的艺术品。
不远处的床上铺着干草,床头放着两个树墩做成的圆凳,角落是‘书桌’样的台子是石头自认凸出的平台,下面放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树椅。
每一样东西都是放在这里才有它独特的价值一般,静静存在,扎根在此要亘古不朽。
郁初北靠在石墙上,头上方是垂下的蔓藤。
顾君之靠近她,温柔又小心的将蔓藤拨开,给她腾出大片的空间。
郁初北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目光越来越温柔,她的君之果然是最纯碎、最贴心、最温暖的人。这里的东西都是他所有的舍不得和柔软。
顾君之感受到她的目光,垂下头同样看向他。
蔓藤失去了桎梏,又重新弹回原来的位置。
蜻蜓落在初裹花苞的荷花上,薄如水镜的翅膀轻轻扇动,花苞仿佛将绽未绽,它又飞起,又落下,仿佛带来了雨露带来了初眼,带来了光阴。
美丽动人的花苞轻轻绽开,散发着悠悠的香气。
蜻蜓落在其中,层层花瓣包裹着它小心翼翼落下的脚步,托着它迎向晚霞,迎向光明——
水波荡漾,蜻蜓与荷花在光影中慢慢消散……
郁初北站起身穿好衣服,整理散乱的头发。
顾君之抬起头帮她见发上的干草。
“多吗?”
顾君之摇摇头,已经干净了。捡完又蹭在他身上不想动。
郁初北穿好外套,看看时间:“我下午真的要上班,再不走赶不及了……”等一下,郁初北突然想起一件非常严肃的事:“这里有没有监控设备。”
顾君之抬起头扫了一圈,摇摇头,又继续赖在她肩上撒娇。
郁初北松口气,呵呵尬笑:“他家监控真多。”
“我家。”
“是,是,你家监控真多,你去不去上班?”心里都压抑了,这样想着又大力的揉揉他头发:“乖。”眼不见为净他以后还是不要过来了。
顾君之不高兴的将自己的头发抚平,他不是小孩子:“你去我也去……”
“你哥肯定给你请假了,多休一天是一天。”郁初北转身为他整理干净衣服。
顾君之不要,要跟她一起走。
郁初北看他那样子,忍不住笑着嘲讽道;“谁昨天跑的跟只兔子一样,现在就粘我粘的像卷胶带。”
顾君之不承认,他只是睡着了,不是他跑的,他没有跑。
郁初北勒紧他的领子,威胁:“你给我记好了!再有下次,我绝对不找你!你就自己在这里想你的别墅吧。”
顾君之不干,立即扑过去撒娇。
“少来这一套,自己跑了,还让我追,我闲的吗。”
顾君之不放手,要追。
“走啦,我可没有随时为我请假的哥。”郁初北都在回去的路上,望着树林中望不见的天空,她觉得就人家这失礼,以后就是自己想做个采购部经理,易朗月也是可以搏一搏的!“大腿真粗。”
顾君之觉得自己还行,他胖了吗?好像……真的胖了一点,不好看了吗?初北不喜欢他的脸了。
郁初北一巴掌拍他背上:“想什么呢!全写脸上了!”
*
老管家恭敬的在后山出口等着,看到两人出来立即恭敬的俯身:“少爷,郁女士。”
郁初北松开顾君之的手客气的想老人家回礼:“不好意思,刚才出来的太匆忙,夏侯先生还在客厅吗,我去向他道别。”
“回郁女士,夏侯先生已经走了。”
“那易设还在吗?”
这位在:“在门口等着送郁女士回去,郁女士不下午还要上班。”
“谢谢。”郁初北不敢再耽误带着顾君之急忙向停车库走去。
老管家急忙道:“郁女士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
“那你等一会我然给易朗月把车开来。”
“不用,不用,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没几步路,一会就到。”
老管家看着少爷无怨无悔跟着的脚步,带两人走了一段后,立即给易朗月打电话:“开过来!要走,我刚才就让你开过来你就不听。”
易朗月挂了电话直接过去,他又不像老顾一样谄媚,在后山出口堵郁女士,一个人也就罢了,都去堵尴尬不尴尬。
……
省大附属医院内。
路夕阳忍着疼痛在父亲和杨璐璐的搀扶下艰难的起身。
没有走两步,又疼的扶着床上的扶手坐下,眼里的恨意一闪而逝,那人下手未免太不知轻重,区区二十多万就打发了他如此重的伤势。
郁初北也是想谈恋爱想疯了,竟然还搭上她的积蓄,这种外表好看的小白脸是能靠钱维持的吗?
被人骗光了还帮人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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