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模糊的相片,什么都没有。
她也没有那么不识趣,如果易朗月一家能让顾君之忘了她,她也可以开始新生活。
毕竟他们家照顾了顾君之这么多年,切照顾的这么好,也能照顾一辈子,她不觉得非要把顾君之弄到自己身边才算对顾君之好的生活。
只要顾君之愿意,跟着易朗月一家人,他其实是很有保障的,看易朗月平时对他那么照顾就能知道。
郁初北拿了工装外套下楼,库房里又来货了。
……
喧嚣的战火已经平息,残壁断垣外尘土漫天,烈日炙烤着大地,收尾的车在浓烟中穿梭,全副武装的人在清理最后的场地。
高成充抬起脚上的厚重长靴一脚将人踢完,脖子上的枪吊儿郎当的挎着,嘴里叼着烟,脸上看不出颜色,高大的身体犹如巨大的铜像,彪悍,没个正经:“说!人在哪里!不说是不是,给他点苦头尝尝——”
顾君之走进来,身形如山、其实若山,一身黑色劲装,长发乱糟糟的团在头上,眉宇间有些不属于他的烦躁。
“顾先——”
地上跪着的人瞬间向他跑去。
顾君之不烦,整合自己名下所有产业,出击数字帝国下的巨鳄,强硬的碰撞、资本的对抗、倾覆半个世界的财富看狂狼的风雨,顺便在闲暇之余,还能玩两场猎杀陶冶下情操,再好不过的日子。
但顾君之隐隐觉出了另一种情绪烦躁,懦弱、无聊、不值一提,顾君之直接怼上他,咔嚓!
高成充看看慢慢躺下不动的人,再看看转身出去的顾先生:不该杀吧?
肖队长茫然的看着老大离去的背影,怎么交差?又看看高成充,雇主要的是活口,顾先生自己把自己的生意做黄了,是不是要以死谢罪?
“告诉西南三天!没事多长点脑子!看好自己的地方!否则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是!”
烈日当空的炙烤中,顾君之突然歪头倒倒自己的脑袋,目光冷肃阴沉,下一刻又摆正,觉得还响,瞬间歪头,又倒一倒,最后倒烦了直接抽出枪,面无表情的对准自己的脑袋。
所有的声音顿时退去。
顾君之神色自然的将脚搭在装甲车上,目光闲适的系鞋带。
*
缩卷在裂缝中的少年,身体仿佛快不能呼吸,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墙,目光阴翳的将半吊着的少年团成球,一下一下向厚重的墙门砸去!血滴在他脸上、身上。
*
顾君之再次歪头倒倒,拿出枪对准自己的脑袋,目光冷淡的没有一丝感情。
声音再次戛然而止。
*
缩卷着的少年被一股巨力震回来,身上已经模糊不堪,又不甘心的爬起来,将半截少年
摔烂泥一样往往墙上撞,呼吸越来越困难!痛苦的把自己往墙上撞,他要见初北——
*
高成充从营帐里出来,看眼不远处的顾先生,点了根烟,他觉得这位顾先生比较好相处,想法也正常,至少比动不动就捶人,还有那位冷漠的不是凡人,凡是不参合的顾先生好。
何况天顾的江山,全部是这位顾先生打下来的,智商很高、手段狠辣、黑白都吃,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好吧,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有些心高气傲、藐视众生,藐视的有些病态,不注意看着他,他可能会把他自己弄死!
但跟顾先生比,眼前的顾先生几乎没有缺点,完美。只要你不犯他忌讳他就不出手,几乎没有变态嗜好。
顾君之转身,对‘思念’这类不值一提的东西,嗤之以鼻。
……
“顾先生回国了?”易朗月紧张看着夏侯执屹。
夏侯执屹同样看着易朗月,下一刻,手快速动起来:收拾东西,整装待发,准备接受检阅。
十五分钟后,夏侯执屹带着自己的团队恭敬无比的站在天顾集团顶层的停机坪上,只有嘴在动:“不是说去国外了现在怎么回来了?对他老人家的宏伟蓝图来说,我们渺小的不值一提。”
易朗月也不动:“不知道。”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候过去了。
夏侯执屹‘大逆不道’的抬头看看天,连飞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你是不是听错了。”
易朗月也看看天:“不可能,高成充亲自给我发的定位。”说着急忙打开手机,看到显示顾先生所在的红点的确在国内,而且距离他们不远。
夏侯执屹不太确定的指着放大的图:“这是不是金盛?”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快速向楼下冲去!
夏侯执屹几乎抬脚就拨通了高成充的电话。
……
高成充有些不耐烦,刚回国就不能抽完一根烟再放屁:“又怎么了!”
“顾先生呢!”
高成充看眼身后,没看见:“下去了。”
夏侯执屹想死的心都有,顾先生这个状态时候从不回头,因为资本玩的不够自由,但他回来了,而且没有收到好说话的提示,证明顾先生回来的不正常:“你们在金盛!”
“废话。”地址上那么大的字:“派车来接。”
接个屁:“你快去!不管用什么办法控制住顾先生!必要时——给他打针!”
“你疯了!”
“他去杀郁初北了!”只有这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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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有点晚,晚上七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