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以前不觉得这这枚簪子有什么,就是好看,好看就戴着。
可一样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人喜欢,定然有它的出彩之处。
她会喜欢路边十块钱一套的首饰吗?或许会。有些做工巧的肯定也喜欢,可绝对做不到心里这样喜欢。
她手里这枚簪子上的小葫芦通体雪白、光润柔和,无论是托在手心里还是置于簪子上,都无法夺了葫芦本身的光彩,反而显得更加小巧精致。
让她这种自认眼光已经不俗气的人,一眼便被攻略,甚至值得她穿一身最好的衣服配它,也值得她花大价钱为它配一身旗袍。
这种喜欢就难得了?
郁初北突然连人带着椅子后退,手里握着簪子,小葫芦一下一下的敲在她下巴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顾君之的背影。
他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T恤外套,男生很年轻,单薄的背脊下丝毫不让人觉得瘦弱。
他可能又在玩那套不全了的拼图,安安静静很认真的样子,如果不打扰他,他能一个人摆弄一上午,然后吃饭,然后再玩拼图,最后被易朗月接走。
听话的让人省心。
可,曹温也不会无的放矢,还有她手里这枚簪子……
顾君之清晰的察觉到背后的目光,也不动,她不说话,他就乖巧的当不知道。
郁初北突然放下簪子开口:“小顾。”
顾君之转头,像往常任何一次一样,一双狭长含水的目光,用最初的第一次眼看着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郁初北被晃的眼晕,真好看,声音不自觉的便放低了三分:“这枚玉葫芦是真的吗?”
她又不是傻子,不怀疑和有疑问时看东西是不一样的,如果他否认,能说明的东西就太多了……
顾君之疑惑的看她一眼,T恤的领口一半翻起,一半般竖立着,不修边幅的领口应的他喉结越发明显撩人,少年的青草香仿佛都要随着他滚动的喉结破体而出。
顾君之在她慌神中,声音微微落寞,但又不是很在意物品本身的价值,好像那些东西就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不知道啊,我从我妈妈以前的首饰上拆下来的,她好像有好多。”
郁初北一时间有些僵住,没料到是这个答案:“你妈妈的遗物?”任何一个答案都比这个答案更有分辨性。
而且,太有纪念价值了,轻易的给了自己?!
顾君之单纯的看着他,声音干净:“我妈妈在我五岁时就过世了,很久了,而且这些东西没什么的,我姑姑还有姐姐她们都拿,你不要,也是她们要走,都一样的,姐要是喜欢就自己拿着吧。”
郁初北有点呆滞,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他话里的信息量好大!什么叫做姑姑和姐姐们都拿!侵吞他的遗产吗!?
郁初北想起他高大上的字,再加上这些首饰,他的爷爷,顾君之出身已经隐隐有了更丰富的雏形。
仿佛可以看见,小小的少年穿着中山装,穿梭在古老的宅院里,身边还有老管家再三叮嘱慢一些。
问题是,庇护他的人相继离世,这些东西他都没有了,甚至什么都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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