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林风点了点头,正准备迈向尽头的房间时,宿管嘴中嗫嚅的声音让他停下了脚步。他之前作为老师的时候无数次听到这种声音,就是讲台下孩子们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迟疑不定时。
“您是有什么想要和我说吗?”林风回过头,打量着宿管的面容。这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年人,饱经风霜的面容显得是那么的令人心酸,却又朴实地仿佛能消解在人群之中。
“有的。”宿管的手抹了抹自己的鼻子,“我记忆中的小张,不是这种人。”
“他帮助过您对吧。”
“对,七年前我当宿管的时候,房间里还是没有桌子,椅子这种东西。”宿管下意识看向自己半开的房间。此时是中午,学生们都上课去了,狭长的走廊内只有他的话语声在回荡,屋外有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落幕,显得无比凄凉,“那时候也下雨,天阴,和今天差不多。”
“小张帮我搬了东西上楼。”宿管说话的间隙抿着嘴,再度开口时,语气随着讲述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东西搬好后,还帮我烧了一顿饭。我是真的不相信这样的孩子,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就算做出来,肯定是有人逼迫的,或者是什么事情,让他精神病了。”
“我相信您。”林风看着宿管唾沫横飞,手指挥动的样子,同情地点了点头,“我是他朋友,和您一样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这些话语也让林风重新推演起自己的遐思。
“而且你知道吗。”宿管皱着眉,一副痛心的模样,“小张他每天早上是这个宿舍楼起得最早的人,五点半的时候,我一开铁门,他就出去了。说是去图书馆,而且每天都是在关门之前回来,从来没有迟到过。”
“我还看到好几次,小张的舍友去鬼混。”宿管啐了一声,“凌晨三点钟,那个小兔崽子把我叫醒,然后小张忍着睡意把他舍友帮忙抬回宿舍,都是我和他一起做的。这种事情整一个学期出现了不知道多少次。”
“是啊,这个根本不可能。”林风赞同地点了点头。
“哎……”宿管重重地叹了口气,嘶哑的声音成为了两人前进的步伐,来到了那扇紧闭的大门前。门口的标志看上去更换了好几次,杂货间三个小字下,还能看到隐隐约约的房间号。木门上的那些刮擦的痕迹,入口两侧的划痕,地面上延展出的,已经深深沁入土地的污泥可以确认,教导主任和宿管并没有说谎,这里被改造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我门给你打开,晚上十点钟之前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宿管从腰间扒出一串钥匙,金属碰撞的声音让林风心惊肉跳,不自觉地将手插进了衣兜当中,触摸着携带的小瓶碘酒,安抚自己恐惧的心。
林风在口袋里擦拭着汗津津的手,对着宿管露出了笑容,“谢谢您了。”
“那么多年了啊……”宿管给林风开了门,便回过头走向另一头的宿管室,时不时还传来刺耳的,带痰的声响。
“事情看来比想象中的要复杂。”林风侧着头,确认宿管进入房间后,便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手套和鞋套。一阵窸窣声后,全副武装的林风推开了大门,用口罩隔绝了扑面而来的灰尘气息,隔着护目镜打量这里的一切。
因为本来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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