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使不得呀”,一面向杨昊求救,脸急得跟个红苹果相似。杨昊才不管这些,他拍着手自顾自地哈哈大笑。“可是,杨三……”殷桐香字斟句酌地说,“她也着实怪可怜的,挺个大肚子见不得人,你索性就收了她,免得外人说三道四。唉,杨三,你不是想着不认账吧。”
殷桐香说着说着就急了起来,白净面皮转眼又要见红。小鱼吓得心惊肉跳,杨昊却不慌不忙地说道:“你休要多心,这事是我做的不妥,你看这样好不好。这两天母亲身体不爽,我不便打搅。过两天等她老人家身子爽利了,我再禀明此事,娶她过门。”
“娘的,这还像句人话。”殷桐香眉开眼笑,一把薅住杨昊的手臂,“走,找老墨他们耍耍去。”
杨昊心里咯噔一下:老墨?老墨是谁?
小鱼忽然张开双臂拦住门:“唉,唉,你们……不能走……”章夫人有命:杨昊身体未恢复前不准其出门,看守的责任就着落在小鱼身上。眼见殷桐香要拐走杨昊她焉能不急?
“滚开!”殷桐香眼皮也不抬,伸手拨开了小鱼。他手劲太大,小鱼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个跟头。
“哦,外面风大!我去给大郎拿件衣裳。”小鱼眼珠子一转,找到一个好借口。只要殷桐香同意她去拿衣裳,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去禀报章夫人,那时就没有她的任何责任了。她转身刚要走,就被殷桐香给扯住了。他指着搭在廊檐下椅子上的一件衣裳说:“那不是吗?你眼长屁股上啦?”小鱼脑袋嗡地一下,顿觉天旋地转,眼前空白一片,她再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拖延了。
“昊儿,娘来了。”
随着一声呼唤,体态丰腴、气质雍容的章夫人出现在了院门口。章夫人这年已三十有五,却因保养得方,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她笑盈盈地立在院门口,堵住了殷桐香外出的路。她最信赖的丫鬟晴儿立在她的身左侧,而她的右侧稍后一点站着的则是西宁侯府的二管家李富,龙精虎猛的一条壮汉。
“孩儿给义母问安。”殷桐香撩衣跪地,给章夫人叩了个头。
“玉郎呀,快请起,快请起。”章夫人脸上绽开了一朵花,她笑盈盈地扶起了殷桐香,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亲热的不行。趁这工夫,李富一把扯住杨昊的胳膊,满是络腮胡子的方脸上生硬地挤出了一丝笑容:“大郎,你身子还弱,回去歇着吧。”李富的手掌宽厚温热,坚硬如铁钳,杨昊被他牵着身不由己地跟了过去。
殷桐香明知中计,也只能苦笑。
章夫人问他:“义母有话问你,你不可打诳。大郎认识的女孩儿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样的家世?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在一起相处的来吗?”
殷桐香不敢隐瞒,如实作答:“那女子名叫祁玉,仕宦门第出身。今春三月在曲江池畔游春时认识的,此后常来常往。大约端午前,大郎邀咱们喝酒,她也在座,大郎让咱们喊她‘嫂子’,说过了八月节就请咱们吃喜酒。谁知没过几天大郎就出了事,祁玉姑娘那边也断了消息。今早,她突然来找我,说怀了大郎的骨肉,父母追问的紧,求我帮忙让她见大郎一面。我以为是大郎躲着她,……我还动了手。唉,我真是混蛋!”
殷桐香自己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精巧秀气的双耳红彤彤、热辣辣的。
“祁玉姑娘长的好吗?”章夫人关切地问。
“模样绝好,性子也温存,又特别体贴人。就是年纪比大郎大了些。”
“大些好!”章夫人眉开眼笑,“大点懂事,正好约束他。”
“可惜了……”章夫人忽而悠悠地叹了声,“年初我去瑞王府给老太妃祝寿,太妃答应要给大郎保门亲,唉,此事虽无着落,可我也……”
未等章夫人的话说出口,殷桐香就抢断道:“义母多虑了,祁家那边也没有高攀的意思,不过是一顶轿子抬过门,有个说法罢了。”
“她到底也是仕宦门第出身……”章夫人稍稍犹疑了一下,话锋一转,“她若真不计较名分,我这就派人上门提亲。面子里子,我都不亏待她的。”
“只怕大郎未必肯呢。”殷桐香恶作剧似的嬉笑道。
“他敢!这事我做主了。明日就派人去祁家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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