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镶着花边,头缠青色或花格头巾,佩戴牛角做的手镯、耳环、项圈、足蹬尖鼻绣花鞋,身材低矮,虽然花白了头发,但皮肤白皙,从容颜上看,年轻时候一定是位美女。
母子身上的衣服上虽然也打着补丁,可均被各色绣花精心掩遮起来,浆洗的干干净净,显然这绣花之人一定是这位手艺灵巧的阿婆。
汉子将车推进城内,抬头朝着四处看看,似乎一时被这繁华的城市所惊艳,一时间竟不知道何去何从,有些迷茫起来。
阿婆慢慢下车,看来腿脚有些不便,叫汉子将车子靠在城墙边上,扶着车子站稳,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帕替汉子擦汗一边用中原话语说道:“鸣儿,你去打听一下,看学府在什么地方。”
汉子扶着母亲站好,这才回头看向元无极,正要询问,却突然脸色一变,机敏的看向元无极身后一处屋影处。
屋影处有人干咳了两声,尴尬的走了出来。
正是莫寒。
汉子等莫寒走出,打量了一下,方才拱手给元无极施礼道:“敢问公子,去学府该如何走。”
字正方圆,却是中原口音。
元无极更加好奇,“你是举子?”
“是,我是泸川郡的举人。”
后面阿婆骄傲的说:“鸣儿可是泸川郡考试第一名呢。”
汉子被母亲说的有些面红。
元无极饶有兴趣的看着汉子:“只是学府只安排学子食宿,你的母亲如何安置?”
汉子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我与阿姆相依为生,阿姆行走不便,丢下母亲,我如何放心得下。”
阿婆埋怨道:“这个痴儿,有族中人照顾我,阿姆又会刺绣的手艺,怎么会饿着。非要带我前来,反倒成了拖累!”
汉子忙扶着阿婆说:“母亲说的什么话,这试不考也罢,明日再回去就是了。”
阿婆一听更加生气,从车上拿起一根藤条,打在汉子身上,“你父亲在世就是这般教你的?”
汉子赶紧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看看,三番五次不愿参加考试,要不是我一路逼着,连时间错过了。你这幅模样,叫我如何对得起你故去的父亲!”
说着便抹起了眼泪,汉子赶紧拉着阿婆劝道:“母亲莫要难过,孩儿这便去找个住处。”
元无极看出汉子眉间有几分无奈,知道囊中羞涩,便走过来说:“天色已晚,不好找住处了,我有一处闲置的居所,虽然破旧些,但勉强可以安身如若两位不嫌弃,可以先做容身之处。”
阿婆看了元无极一眼,犹豫了一下,方才笑着说:“鸣儿,快快谢过公子。”
汉子站起身,深施一礼:“萍水相逢,倒要叨扰公子了。”
元无极笑道:“相逢便是缘分,还没请教尊兄姓名。”
汉子忙道:“不敢,在下简鸣,字羲和。”
“羲和?日驭之神。”
“表字乃故去的父亲所赐。可惜自身粗鄙,有违父亲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