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门讥笑着说:“当今皇帝继位一十二年,每日只管斋醮修道,那里管过文武百官,那里问过民生疾苦,倒是晋王夙兴夜寐,治理国事。你父的冤案,也是晋王派人去重新审理,方将你从教坊司解救出来,连同你的弟弟,恢复了身份。”
“要不是晋王,你早就……”
“还哪里来的皇妃身份,女儿贵为公主?弟弟还成了五品的员外郎?你不要忘了,这可都是晋王所赐。”
“你我都是晋王派到宫里的人,皇后对你已有防范,晋王失利,你我能脱得了干系?现在奋力一搏,一来可以报答晋王,一来也谋个前程,莫要惜惜作态。”
“不要以为皇帝和你有夫妻之实,那只是皇帝的一时冲动罢了,算算自从你封宜妃以后,皇帝去过你这栎淑宫几次?”
“皇帝已经归天了,太子年幼,大乱之世,国家更需要一位年富力强的皇帝,晋王受百官拥戴,登基是迟早的事,良禽择木而栖,这是人之常情?”拿出一包药粉。
“你若不想对皇后、太子下手,便将此物投放到御厨房的水里,也就算你报答了晋王殿下了。”
听到门外传来晴竹讲话的声音,便放下药包,就要离去,刚一转身,陈月儿突然暴起,将匕首刺进小黄门的后心。
小黄门惊愕地瞪着双眼,指着宜妃,口吐鲜血,怎么也不敢相信,柔柔弱弱的女子,怎会有如此身手。
陈月儿握着匕首,手颤抖着,直到小黄门没了气息,方才用颤抖的声音喊道:“刺客,快来人呀!”
晴竹和栎淑宫的宫人闻声推门进来时,见门口躺着小黄门的尸体,丹阳公主已经大声哭喊起来,而宜妃抱着丹阳公主,身子还兀自抖个不停。
见众人进来,指着小黄门的尸体啜泣着说:“这个小黄门,意欲刺杀我和公主!”
这一天,皇城外的叛军攻击了几次,都被铁衣卫和宫中的侍卫们挡了回去,之后倒是安然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梁普进宫,说晋王愿意和太子商谈。
两家在含光门外的广场上搭起来一个凉棚,双方军队均在一里开外,晋王和太子、赵太师、梁普四人卸下兵刃,步入凉棚。
等到四人进去,两边队伍中各走出二十名大汉武士,面朝外,持刀护住凉棚。
晋王身穿重甲,而元无极只穿了一件儒衫,相比之下,晋王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元无极施了一礼:“二叔安好?”
晋王呐呐地说:“群臣担忧太子年幼,难以署理国事,所以推举孤承继皇位,几个武将心急了些,竟领着兵将攻打皇宫,我特意前来安抚。”
元无极淡淡地笑道:“父皇在兵乱之后晏驾,现梓宫停放在奉天殿,皇叔要不去换件衣服,前往奉天殿吊唁?”
晋王不言。
停了一会,元无极继续说:“赵太师曾给我讲过:天下自晋朝八王之乱、五胡入侵,已历经三百余年的战乱,人口十不存一,有诗曰: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
“我朝高祖、太宗为了给子孙打下一片疆土,四处征战,致使国库空虚,民众不堪重负,听说当年田间甚至无耕种的壮年男子,国家已经疲惫不堪。”
“太宗睿智,下了罪己诏,放弃征战,休养生民。父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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