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朗打转,准备发起攻击。
夏侯朗盯着野狗,手一摸,在身下摸索到那把砍刀,心下安定了下来,慢慢站起身子。
野狗继续慢慢环绕着夏侯朗移动。
夏侯朗却已经动了,先是对着一颗大树疾跑几步,一到树边,反身一刀,准确地砍向扑来的一只野狗,只听骨裂的声音,也顾不上仔细去看,顺势狠狠一脚,将另外一只野狗踹飞,赶紧身子贴着大树站稳,凝神观察。
那一刀将一只野狗的脊梁砍断,那只野狗惨叫几声没了气息,被踹倒的野狗只是打了个滚,一瘸一拐的耷拉着尾巴缩到一边,剩下两只野狗见状也只是狂吠,不敢上前。
夏侯朗调整了一下喘息,又冲刺了一次,再次解决掉了一只野狗,剩下两只野狗见势不妙,夹着尾巴跑掉了。
夏侯朗这才打量了一下周遍。
生活了快一年的奚家庄处处是焚烧的痕迹和尸体。
这些天,铁衣卫在延州的各个隐藏的据点都被一伙身手不凡的人从西向东一个个的清理掉。
奚家庄虽做了一番准备,却依旧没能逃脱覆灭的命运。
昨天晚上,趁着夜色,外围的守卫被人悄悄抹了脖子,还是对面原上的一个暗卫发现不对,敲响了报警的铜锣,怕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一场大战骤然发起,夏侯朗只记得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村中房屋和窑洞都已经燃起烟火,到处都是打斗的声音,夏侯朗有些后悔,前几天十九娘就叫他妹子跟着村里的妇孺躲进后山的山庄去,可自己不想和妹子分开就迟疑了几天,这下怕是要害了妹子。
急忙回来带着妹子往后山跑去,刚到村口,就遇到三个大汉,趁三个汉子对自己的疏忽,迅速夺下一把砍刀,刚解决掉两个汉子,就被最后一个汉子一棍子擂在后脑,好在昏厥前一刀划过这个汉子的咽喉。
夏侯朗茫然的四处游走,急切地寻找妹子的踪迹,但翻看了每个地方,都没有看见妹子的尸首,心里暗自升起一丝希望。
突然听见村口传来动静,赶紧闪到一个窑洞里,偷眼向村口看去。
十九娘带着十几个汉子慢慢进到村中,警惕地四处观察。
十九娘看样子也受了伤,一支臂膀扎着绷带,脸上也划了一个刀口,被烟火熏的灰一道白一道的黑脸显得有些狰狞。
夏侯朗见是自己人,从窑洞里出来,急切地问:“你们见了我妹子了没有?”
十九娘见夏侯朗还活着,很是惊喜,问了问他,擂了他一拳:“好小子。”
昨夜一场大战,好在村中都是壮丁,都是做过土匪,杀人截货,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倒是与攻打村子的一伙人打了个平手,还生生将那伙人赶到十里之外的黄河边上。
那伙人很是硬气,拼杀到最后,剩下的三个身负重伤的汉子硬是相互搀扶着跳了黄河。
“是齐国人,都是好手,应该是军中的劲卒。”
十九娘简短的给夏侯朗说道。
“你妹子没有看见,但绝对不是这伙人抓了,怕是跑到后山去了。”
给夏侯朗说完,剩下的人也回来了,虽然都身负有伤,但毕竟胜利了,豪气滋生,乱哄哄的吹嘘着打死几个劲敌,砍了几个人头。
只是村里的管事悄悄走到十九娘身边,轻声说道:“对方三十六人,没有抓到活口,咱们战死了八十九个,重伤三十一,剩下的七十三个还都带着伤。”
众人才安静下来,想着对方人的身手,暗自咂舌,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