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将情况用寓鸟传给了盈帝,内容当然不是议和,而是说轩辕国与焦侥国如何狡诈,请求军队前来增援。秦牧心底冷笑,他可没忘记那轩辕国女帝的厉害,可再厉害也不过一人,等他们大军到齐了再让她好看,哼哼…
轩辕国都城。
丞相府的婢女发现苏歆不在,屋里床铺也没有动过,慌忙去禀告苏丞相。想着公子虽然顽劣可从来不曾夜不归宿,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苏丞相觉得一定是昨天情绪没控制好让儿子想不开离家出走了,魂不守舍的出了府去上早朝,心急如焚的他只想一会儿快点下朝,好去街上寻找儿子。
锦书忘了通知丞相府不用早朝,她以为苏丞相是知道事情始末的。无奈把昨日苏歆跟陛下的谈话又复述了一遍。
苏丞相得知儿子拉着陛下去西南救人惊讶的说不出话,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崩断了,心中的担忧化为怒气,想着等那臭小子回来一定要再给他多上几堂教育课,居然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不用上朝的大臣们听闻苏丞相去了宫里,都在家中暗暗揣测是不是丞相又把陛下气病了。
与此同时。收到信件的盈帝正在大发雷霆,咆哮着岂有此理!区区小人国和那个小白脸将军就击退了他的大军!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并下诏让西南附近的驻军前去增援秦牧。又想到他写给北齐内应的信前几日应该就到了,希望那北齐小皇帝不要叫他失望,这样他不但能拿下焦侥,还能继续西征轩辕城池。
去西北地讲经说法的忘忧,收到了北齐国皇帝姜瀚的信函。
信上说道,他已知晓现在忘忧在此地说法缘由,觉得他不应该参合进来。
忘忧给他回信,佛言,夫为道者,譬如一人与万人战。挂铠出门,意或怯弱,或半路而退,或格斗而死,或得胜而还。沙门学道,应当坚持其心,精进勇锐,不畏前境,破灭众魔,而得道果。
收到回信的姜瀚对忘忧的反应很是惊讶,他以为忘忧看见信函会离开西北。朝中有不少将领都劝说他趁轩辕与南盈交战之际去发兵轩辕。他虽年轻却对生命不曾抱有轻视,觉得忘忧此人太过自大,可心底也升出了敬畏之心,这个人不畏惧生死。
第二日北齐国朝堂上,姜瀚打断了跃跃欲试要领兵出征的武将道,“我北齐兵强马壮,国富民强,为何要胜之不武?”
文官们高呼陛下圣阴。
武官们也觉得有些惭愧,他们北齐人天生拥有驱使猛兽的本领,应当不惧战,近百年来虽与轩辕国西北交界各自戒备,却也相安无事,更没人主动提出要去西征。这时候去出兵的确不光彩,反而显得他们落人下风。便没有人在提出兵之事,就算要打,也不是这个时候。
朝堂消停后。姜瀚给轩辕女帝写了一封信。大致内容就是他们不会在这时候发动战争,不过他看中了忘忧,如果轩辕女帝再不接他回去,他会请忘忧去他北齐国做客。
锦书看着手中的信,这北齐国君是要抢他们的国师啊?陛下一定不会答应的,命人赶紧去把忘忧国师从西北接回都城。
次日,收到北齐内应来信的南盈帝嗤笑,这么好的机会送给那小皇帝他都抓不住,愚蠢至极。书信给秦牧让他不用再等直接拿下焦侥。
西南附近的驻军已经到达秦牧的营地,就等他一声令下,出征焦侥。
姬晅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盈国大军扎营的地方,问身边的小正太,“你害怕吗?”
几智说,“我作为焦侥的国王,即便害怕也不能退缩。”内心想法是,这时候害怕也没有用啊,他的将士们和轩辕国士兵都在备战,他不能一个人躲在宫里。
姬晅满意的摸摸他的发顶说,“你放心,我会护你周全。”
被摸头杀的小正太郑重点头。对面集结附近驻兵的事情他都知道,虽然不太相信姬晅能护住他,却也不想拂了她的心意。
一旁的苏歆对陛下这种不羁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就算被人说也就是一句离魂症解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