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五人出了镇子去往苗山,正如传闻中听到的那样,附近乡间只有废弃的屋舍,连找个问话的人都没有。
靠近山里,绝涧中流出一道溪流,姬晅在附近折了根树枝,把裤管卷起走进溪里,不过片刻便插了满树枝的鱼回来,让锦书帮她在溪旁升起火烤鱼。
苏歆说,“反正苗山也不远了,咱们就直接闯进去好了!”他觉得陛下会御风之术实在不行带着他们跑路总是不成问题的。
颜洵皙摇头,“如果冒然闯进去,他们怕是会直接把我们当可疑的人抓起来。”
姬晅把烤好的鱼分给几人,又在包袱里拿了干粮给忘忧,她觉得按正常套路县官应该在村民初有异动时就有所察觉了,不可能瞒着等他们壮大队伍之后才往上报,正思考着突然耳边传来“青耕青耕”的脆鸣声,刚想伸手把它捉了加餐却被忘忧拦住。
忘忧看向树梢上的青鸟对姬晅说,“这是驱疫鸟,不能吃的。”
姬晅傻眼了,这鸟长得跟喜鹊差不多还能驱疫?看向颜洵皙求证忘忧话里的真实性。
颜洵皙忍住笑开口为她解释,“这驱疫鸟虽能驱疫,却是只有在报喜时才能见到。”然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对她说,“这苗山怕是有什么对陛下有用的东西。”
姬晅惊讶的望向苗山方向,对几人说,“咱们吃完饭就过去。”
等几人休整完收拾好行囊正要出发,就瞥见来时小路上,一队拉着货车行色匆匆在赶路的货郎,似乎也是去苗山的方向。
苏歆跑上前,拦住了其中一辆货车,询问赶车的人,“你们可是要去苗山?”
被问的老汉打量起这人的穿着,看着不似寻常百姓,警惕的回答,“小老儿家中有急事还要赶路,近日苗山不太平,我劝几位贵人还是早些回镇上吧!”
颜洵皙走上前说,“实不相瞒,我与几个朋友家中突遭变故,遇到附近官兵纠缠想来投靠这苗山。”
老汉略显无奈长叹一声,示意他们跟在后面。心里想着若真是居心叵测的人怕是到了山里也再没机会出来通风报信。
到了苗山,一路上碰见不少拿着锄具的村民,也有看见手拿武器的哨卫不过也只是少数,几人咂舌,就这样一批人被传成了匪寇?
老汉把货车给了来搬东西的人,对几人说,“随我去见见严老吧。”
木头搭建的小屋里,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把几人迎进了屋子。
严老与几人诉说起自己的过往,他年轻时在城里做过不少年教书先生,后来年纪大了便随着儿子归隐田间。他能看出几人来历不凡,或许可以帮忙化解他们的危机,便把这里的情况大致都说了一番。
官兵把村里壮丁带进这苗山里开矿不让出去,家中领到的田地都是按之前的人头交税,剩下那些老弱妇孺上交不够粮食,就被没收土地只能等死。上头想私吞这矿山没有上报,为了加快进度被送进来开采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觉得这是反抗的机会,于是苗山的官兵被他们关在了山里。官府的人见形式不受掌控,打算将事情上报给州刺史。
“所以你们占了苗山,打算用这里的矿银集结更多的人?”苏歆觉得朝廷还是有明理的官员的,比如他爹,于是问,“你们就没想过去找其他地方的官员主持公道?”
严老身旁的中年汉子讽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