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是!依云大人!”孙元忠瞬间立刻服气了,虽然是逃命中的悍匪,但能这么快都全部制服,依云大人的修为深不可测啊。
很快,风组和雷组都了抓不少人回来了,总计大概有四十名大盗,毕竟青州往玉京的路上很难出现真正的大批匪徒,这些人匪徒的修为大多不弱,都有武师的水平,还有一名先天武师,便是做大买卖的本钱也是够了,寻常商队被他们这样算计,非得杀个干干净净。
峡谷埋伏,神箭手试探,一旦可行便滚落巨石,用绳索攀岩下放厮杀。
简单而有效。
只是不幸碰上了天机商行,这里武圣就有两个,大宗师也有两个,实力差距过大,落得个被全歼的下场。
“卢元龙,竟然是你,你不在振威军里面呆着,怎地出来当贼寇。”白俊刚回来便被依云抓回来的头目惊住了,这些悍匪果然不是什么绿林好汉,乃是正正经经的军队,振威军里逃出来的精锐,各个有以一当十的本领,若不是遇到了天机商行,还真能做上不少无本买卖。
“哼,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这卢元龙倒有几分骨气,见了昔日的老战友,也不求饶,像是认命似的抬头,等待处决。
“你们身上的铠甲都已破旧,想必是云蒙大战中失散的部队,不想着回去,倒是在这里做起了无本买卖,是何道理。”平安仔细观察了这些匪徒的脸色,各个精神萎靡,恐怕已经很久没有饱餐一顿,这对于一群武师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就算青州贫瘠,这些强势武人也总有一口饭吃,何必沦落到这个地步?
卢元龙没想到天机商行做主的人竟然一个看上去半大的孩子,但也没有多作怪,而是满腔愤怒地宣泄道:
“这鸟振威军,连兄弟们的抚恤都不肯发,回去做他干甚?”
“你们这天机商行,跟那魏立人管家关系密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想拿着你们的钱财,做个无本买卖,给战死的兄弟们抚恤,现在成王败寇,落在你们手中,没什么好说的。”卢元龙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引得那些被俘虏的士兵各个情绪激动,要与他同生共死。
“卢校尉!”俘虏的悍匪们目中含泪,不似作伪。
“少主,这卢元龙乃是振威军中的一条好汉,先天武师中的佼佼者,他落草为寇,我想定有缘由。”
“当然落草为寇,按大乾律便是死罪一条。”
白俊跟卢元龙也算是有点袍泽之谊,略略地说了两句,看到妻子水尘霜的白眼,连忙又退了回来,让平安一阵发笑,随即解释道:
“诸位莫要激动,若是有人贪了阵亡将士的抚恤金,自然是罪该万死。”
“但这些银两,总不是我们天机商行贪下来的吧。”
“若是被你们杀了,我们又该找谁喊冤?”平安冷静地说道,并不像依云等人那样动摇。
“哼,你们这些商人,唯利是图,跟那魏立人勾勾搭搭,焉知我们的抚恤金,不是落在你们商队手里了?”卢元龙心知自己必死无疑,像极了滚刀肉,什么话都敢讲。
“什么,你敢污蔑少主!”依云勃然大怒,只恨方才手下留情,才留下这么一个祸害,当场就想把他了结了,以免再说出污言秽语。
“卢校尉,凡事要讲证据,我能说你看像云蒙奸细,就上报朝廷,将你们绞首,家人流放三千里吗?”平安拦住了依云,做了一个冷静的手势,旋即转过脸,十分冷酷地栽赃道,果不其然这些士兵听了平安说他们是云蒙奸细,立刻就坐不住了。
“胡说,我们怎么会是云蒙奸细。”
“你看到老子身上的刀疤没有!”
“我们杀了多少云蒙狗贼,怎么可能是奸细!”
卢元龙的手下纷纷嚷嚷起来,有说自己身上多少条伤疤的,有说自己杀过多少云蒙士兵的,简而言之,就是极力证明自己不是奸细。
“公子到底想做什么,杀我们之前,还想折辱一番吗?”卢元龙反而冷静了下来,越想越觉得奇怪。
“我不是刑部,没有擅自杀人的权力,更何况你们口中有冤,若是杀了你们,岂不是让一桩冤狱石沉大海?”
“难道公子要放了我们?”卢元龙心中一喜,莫不是碰到傻子了,即使不是傻子,也是迂腐的读书人。
把少主当做迂腐的读书人,你们才是真的愚蠢透顶!
依云看见那卢元龙的表情,心中冷笑一声。
“当然不是,而是把你们押送到玉京,要是你们真的有冤,为国除贼,那也是一件美谈。”
“若你们是为一己之私落草为寇,那玉京午门的断头台,便要攘除凶顽。”
卢元龙听完竟磕下了三个响头,声声脆响,甚至磕出了血来。
“公子高义,元龙感佩于心。”
“今日之言,句句属实,若有半点欺瞒,千刀万剐,任由公子处置。”
“公子高义!”其他的悍匪见自己的大哥磕头,连忙跟着一起磕头,可见卢元龙在这些士兵中威望甚高。
“你读过书,在哪家书院里学过?”平安见这卢校尉谈吐不似寻常武夫,便多问了两句。
“元龙本在北斗书院进过两年学,文学不成,武高不就,便来青州从军,至今已有十年了。”
卢元龙文绉绉地说着话,心中感觉一阵舒坦。
他平日里跟自家兄弟粗鲁惯了,都忘记怎么跟读书人说话了。
“那魏立人可是天心书院出身的,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平安轻笑了一声,好像一阵惊雷似的,让卢元龙脸皮涨红了血,面露狰狞,仿佛一头暴怒的猛兽。
“魏立人,你这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