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玛丽安

    经过这几日的挣扎，本尼最终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超自然生物这种本来就存在的存在，并不会因公众知不知道而有所变化，它们站到明面上来更好，除了驱魔猎人之外，它们还会受到法律的约束。

    以往过去数千年时间里，驱魔猎人与超自然生物一直游离在主流世界之外，彼此斗争着。其实在本尼看来，双方是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说谁是KB分子，威胁社会安全，谁也别自夸和平使者，假装白莲花。双方都不是什么善茬。

    就从今天凡提西娅发生的情况来看，吸血鬼内部就够乱的了。它们的人性、伦理跟道德似乎早就泯灭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之中，剩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欲望。

    反观驱魔猎人，约翰跟鲍比就是最典型的传统驱魔猎人，他们在遇到超自然生物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它们是不是在作恶。他们对待超自然生物从来不会手下留情，从没想过自己会不会错杀好人了。

    当然，这要是种族战争的话，另当别论。

    所以，本尼觉得驱魔猎人也好，超自然生物也罢，本质上还要看他们的所作所为。

    要说吸血鬼走上前台对本尼最大的影响，大概就是他的咸鱼日子到头了。

    从今往后，他得积极主动起来。

    “约翰，你跟我说过古老驱魔家族的腐朽与顽固，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本身也在往这条路上走？”

    “我确实很好奇你为何如此急切，但你若不想说，可以不说。我等着你想说的那一天。

    但眼下的事情，你不能再这么逼迫自己了。

    吸血鬼也好，其他超自然生物也罢，站在台前只会让它们更暴露，让更多人监视着它们。一旦它们的举动出格，不仅是我们，还有更多的人会自动站出来反对它们的。

    人类存在了数千年，从茹毛饮血到现在，不也没有灭绝嘛。

    超自然生物终究是少数，它们可能会掀起大乱子，但它们灭绝不了人类的。世界末日离的还远。”

    “除了迪恩跟萨姆，你还有小亚当，还有凯特。你跟凯特一年到头能相聚几天？

    多想想家人，不要操全人类的心了。全人类好着呢。”

    这话算是说到约翰心坎里去了。

    自从妻子玛丽被钉在天花板上烧死以来，他发了疯一样四处寻找凶手，即使后来遇上凯特，即使凯特为了他心甘情愿放弃家族领导者的身份私奔，他依旧常年在外奔波，照顾不好两个儿子，就连亚当出生都不在身边。

    凯特虽然没有抱怨过，他心里却是都知道的。

    只是每当他刚提起放下的念头，眼前就会浮现出妻子被钉在天花板上的场景，令他的内心备受煎熬。再加上这些年猎魔生涯的所见所闻，令他对超自然生物的感官更是差到了极点。

    “本说的有道理，约翰，你确实该多考虑考虑家人跟孩子了。”鲍比在一旁跟着劝说道

    “小萨姆一直跟着你颠沛流离，连个朋友都没有。迪恩第一次拿起手枪跟着你行动时，还不到十岁。你不会想让小亚当也过这样的生活吧？”

    约翰不说话了，他沉默地趴在方向盘上，肩膀轻轻地耸动起来。

    鲍比叹息一声，拍了拍约翰的肩膀，不再开口。

    良久，约翰重新发动车子，开回霍金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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