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湖泊后,弃船陆行的六人小队成十字阵型,探索在古树参天的林子里,头尾是陈青阳、项杵,左右是琉璃、陈青瑶,中间是小屁、花玲。
尽管清明时节雨纷纷,但是这雨淅淅沥沥的下的也长久了,眼看就又要到雨生百谷的时节了,可真是苦了在暗无天日的林地间踩着高低脚的冒险者了。一般降雨是淋不透那十几二十米的树冠层的,但架不住它坚挺啊。一下就是半拉月。
在暗无天日的林子中,偶有光剑刺穿华盖,就能看到那树根虬结,落叶遍地的林间奇景,又呈现出一派迷离怪异的色调。地面杂草都不多见,甚至没有。顶着郁郁葱葱澎湃无比的生机,脚踩一片死气沉沉的枯枝败叶。身处其中,少长了两个胆的,不需几天就得疯掉。
没有见到任何大型动物,蛇蝎蜈蚣倒是有不少,不过他们都没有动它们,没意思。想来,他们目前所处的区域,吃人的不是大虫,而就是这林子的本身。如果没有足够的食物,没有恒温的装备,没有可观的身手。不管是饿死,病死,给瘴气毒死,还是陷入落叶积年累月形成的大烟泡溺死,猫妖这混不开。
俗话说的好啊“山中无日月,寒暑不知年”,这队冒险者,还真就不知冷热,也不记日月,他们也见不着。也没有遇到多大的凶险,冷热一避,温饱无忧,就是走着沉闷无比,仿佛个个都修了闭口禅,就连两个活宝都不叽喳了。
耳边只能听到脚踩在潮湿地面上发出嚓嚓的声音,和树冠之上偶有鸟雀之声。惜得有这些声音,不让他们可能都会忘记自己身在休处。
不过这些人,个个能爬能扛的,也不当心迷失在这林子中。
琉璃的双眸驱散一片黑暗,让小屁花玲能看清路况。
“真方便!”小屁羡慕道。
“姐姐,我总感觉在打圈圈,那都一样。”花玲有些当心。
“有吃有喝的,你还当心走不出去不成?”陈青瑶打趣道。
“就算出不去,你还有小屁不是。”琉璃少有的说笑。也是想让两人放松些。
“也对啊,没得吃的老,他可以打幺台。”花玲一扯麻花辫就定夺了他人生死。
项杵一拍小屁的肩膀赞许道:“你还是有些用处的,蹄髈应该比猪的嫩。”
小屁还没有开腔反击。走在前方的陈青阳举手一握拳,大家都停下了。
“这个鬼地方还有大房子?!”花玲惊讶道。
小屁花玲顺着琉璃的“目光”看去,前方还真有橦奇怪的建筑。他们两只能看到两根立柱,内里影影绰绰有些亭台楼阁。
在其他人的视线中,前方有天光照下。想是这处建筑没能让树苗冒头所至。阴雨天的,也看不太清。
等众人走近了,才能看个大概。
鸟瞰之下,这处建筑,围墙坍塌的痕迹四四方方,占地约莫在500平左右。飞檐斗拱,浮屠林立,古柏葱郁,殿宇宏伟,青瓦红墙。观其破成度,人去楼空不过百十来年。
众人来到两根立柱之下,立柆直径一丈四尺七分,高七丈三尺五分。右柱上雕阳文,左柱刻阴文。
小屁望着阳文摇头晃脑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花玲指着阴文念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项杵接着:“还没咱村牛老头写的好,字都不一样多。”
进到中央大殿之中,并列两尊鎏金塑像。
“那个都是包的是那个?”
“长胡子的是谁?”
“佛家始祖,道家始祖。”
“他们都是做什么的?”
“咱不拜拜?”
“有用的话,还有今天。”
多少天来头一次看到的天光,已经暗了下来。俗话说“宁守孤坟,不住破庙”他们也没停留,一众人在这遗迹里转悠了一圈,又走了。自有一界,在那不能休息。
看到黑暗的尽头透进一道道亮光,都觉得抓住了喘息的机会,向阳奔去,离开那片黑暗森林。
当这一行六行再次处于明光之下时,没日没夜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小屁都吃了好几袋儿炒黄豆了。
虽说重见光明,但还在林子里,还是淅淅沥沥的飞着毛毛雨。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参天巨树,遮不着天光,熙熙攘攘的有了动物,花草。
一只雄壮的白头鹰在万米高空盘旋,在鹰视之下,陈青阳一行人身前是广阔无边的平原之地,身后就是那片起起伏伏鸟不拉屎的黑暗森林,就像是给大地盖了床死棉絮,压的生灵喘不上气。
小屁如逃脱升天的野狗围着一行人撒欢。
众人都是显出头来,深深的呼吸,感受如新生般快意。
陈青瑶一拍花玲后背,“去吧。”
花玲也不压抑体内的内啡肽,撕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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