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莹将旧被褥铺到地上,等王婶吹灭油灯上床后,才暗中摸索着脱下身上破烂的外裙,钻进了被褥中。沾头便睡了去,也没因为被子太旧,地上太硬而矫情的睡不着。
清晨,鸡鸣声不断,香睡中的阮莹,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推她。睁开双眼揉了下眼睛,便看到穿戴整齐的王婶立在一旁。
吓的一个激灵,她忍着身上的酸痛从被褥里爬了出来。
王婶见她规规矩矩的低头站好,这才数落道:“进入杜府,你便只是奴才,没有奴才比主子还晚起的道理。记住,以后鸡鸣便要起床。”
“是”阮莹嘴上应是,心里却嘀咕道:万恶的封建社会,也太剥削人了。这全年无休的从早干到晚,一个月也就值几片瓦片钱,连一片花瓣都不值。
王婶甩给她一套半旧的灰色粗布裙,示意她穿上:“先穿上,一会去库里领套新的。你的事昨晚啊良也说了,由杜管家安排。”
阮莹瞅着手上这件粗布裙,应是王婶穿过的。其实她有没有衣服穿,跟王婶都没关系的。所以对她的好意,阮莹还是打心底感激的。
“是,多谢王婶。”阮莹真诚的道完谢后,便迅速的将布裙穿上。
扫了一圈,房间里家具不多,除了木床便只有桌椅还有三个箱子了。见连个模糊的铜镜都没有,阮莹只好走到木制四格窗旁,就着格子洒进来的灰光,随意的编了两条辫子。
刚拿起木盆准备端点水清洗一下,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随后便有两个年少女子在外面焦急的喊着:“王婶不好了.王婶快开门呀!”
王婶动作伶俐的打开了门,嘲门外啐道:“呸~小蹄子,王婶我好着呢。一大早的鬼叫什么,要是惊到老爷和二夫人,看你们还想不想活了。”
阮莹跟在王婶的后面,也迅速的走到了门前向往望去。天空灰蒙蒙的,还没亮起,但已能看清周边的大致景物了。两个身穿灰布裙的少女,发间沾着雾露,神色慌张的白着一张脸。
“不是,王婶,竹林里又死人了。”长脸少女话一落,圆脸少女立马颤着两根手指接着道:“这次死了两个,我和小荷老远瞧着就害怕,也没敢靠近,就返回来了。”
“王婶,你说我们府里是不是有鬼啊,这竹林里老是死人。”小荷害怕的上前拉住王婶的袖子,小菊亦上前靠近了些。
王婶皱着眉目,拂开小菊的手,严着脸怒道:“什么鬼不鬼的,瞎说什么,让二夫人听见了,少不得割了你的舌头,让你成天乱嚼舌根去。”
“我.我不说了。”小荷吓的一只手蒙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使劲的摇着。
阮莹从她那恐惧的神色中,估猜她们口中的二夫人,恐怕跟鬼有的一拼,十有*是个狠辣的主。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往后在杜府若是碰到那个二夫人,还是躲远点好。
将目光延伸到茂密的竹林中,翠绿的竹叶随风起舞着。一阵轻风送来,阮莹深深的吸了口气,空气中夹着竹子的清香,让本有点晕晕沉沉的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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