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乐盈无语望天,“行吧。”
待她离开后,玄烨才问魏珠,“到底有什么事?”
魏珠道:“回皇上,有宫,人揭发四阿哥与和妃在西园私相授受,已有三名宫人至少见到过两次四阿哥与和妃单独在西园弘历阿哥的屋子里相处超过半个时辰。”
玄烨的脸色铁青,“当真荒谬!”
魏珠小心翼翼道:“请问皇上该如何处置?”
玄烨负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并没有回答魏珠的话。
宫人举报他的妃嫔与儿子私通,他是一丝一毫都不相信的,可是心里的怒气却在不断放大。
和妃尚算年轻,三十出头,比四阿哥还小几岁,就算他们当真无事,可是瓜田李下,却不避讳,这也是大错一件。
玄烨在脑海中回忆和妃的模样,是个明眸皓齿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失宠十来年,她是否耐不住寂寞?四阿哥可恶,他原该主动与母妃保持距离,如今落人话柄,他这是没有把自己这个皇阿玛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玄烨当即吩咐魏珠:“你去传令,将和妃及其侍女一并交由慎刑司审讯,至于四阿哥,户部的差事他暂时也不用做了,让他回府读书修身养性。”
魏珠领命,“奴才知道了。”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道:“和妃所住的晓风苑与皇后主子的珠蕊院相邻,奴才若是直接带人去请和妃娘娘,只怕会惊扰到皇后主子。”
皇后许和妃称呼她为姐姐,魏珠去拿人时,和妃要是闹到皇后面前,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问过皇上。
玄烨倒疏忽了这一点。他想起了一桩往事,那时候他故意吓唬平妃说要把她送去慎刑司,结果平妃没吓到,乐盈反而吓得做了一夜的噩梦。她的心肠太软,这事还得避着她。
想到这里玄烨道:“先请皇后来清溪书屋,然后再去晓风苑提审和妃,这事儿尽量瞒着旁人。皇后要是问起和妃,就说她身子不适,染了风寒,未免传染给其他人,送回宫休养去了。”
魏珠低头应道:“奴才遵旨。”
……
乐盈才回到珠蕊院,凳子还没坐热,又被魏珠给重新请回清溪书屋。
她都懵了,再次见到皇帝,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玄烨道:“无事。”
乐盈腹诽,因为无事,所以专门找她的事吧。
不过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皇帝的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虽然跟她说话依旧和煦,可那眼里透着着烦躁是遮不住的。
乐盈快速在心里分析,她刚才离开前他都好好的,肯定是魏珠的“要事”让他不高兴的。
至于这要事,她猜了下,第一个可能是最近的新烦恼,准噶尔部又不安分啦!
康熙三十六年,玄烨领兵三征噶尔丹,噶尔丹走投无路,自尽身亡,漠北平定。
但是吧,十几年后,噶尔丹的侄子策旺阿拉布收拢噶尔丹的残部,成为新任的准噶尔部汗王,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壮大,如今的准噶尔部势力不可小觑。
策旺阿拉布野心勃勃,不断侵扰西藏,边界纷战,对于老康这种以“武功”著称的皇帝当然不能忍。
第二个可能,老生常谈,他那些儿子们又干了什么好事惹到他了。
乐盈觉得目前除了这两个原因,应该不会再有别的。
可这两个问题都不是她所能解决的,她只能尽量说一些轻松的话题分散玄烨的注意力,免得他因此郁气伤身。
用过午膳,玄烨还不让她回珠蕊院,而是把勤嫔与密嫔两人叫过来陪她。
清溪书屋极大,乐盈等三人,再加上一个经常在清溪书屋服侍的灵答应,四人打了一下午的马吊牌,吃过晚饭,直到天都漆黑了才回到珠蕊院。
乐盈洗漱过后,坐在廊檐下赏月,忽然发现晓风苑那边没点灯,黑压压的一片,疑惑道:“和妃这么早就睡了?”
紫檀今日陪她待在清溪书屋一整日,她道:“奴婢不知道。小雁,你知
道吗?”
小雁端着一盅茶从屋子里走出来,笑道:“和妃今日早起,受了风寒,请御医看过说是可能传染病气,她的屋子离咱们的屋子这么近,所以就干脆回宫疗养了。”
乐盈觉得匪夷所思,“各住各的屋子,哪这么夸张啊。”
小雁道:“御医是这么说的,再说您是皇后,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吧。”
紫檀虽然也觉得奇怪,但没太放在心上,“这宫里就是这样的,听说皇上小时候生病了,怕传染人,都给搬到宫外养病,这不是什么稀奇事。您要是实在担心,等过几日派人回宫瞧瞧和妃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