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间的感情,可以说没有季行州就不会存在一个骆立臣。
季行州说:“我要你帮我关注一下网络,关于我,我不想闹到网上也不想被人炒作利用。”
骆立臣忙听季行州详细的解释。
季行州一直没请过骆立臣帮忙,一来他从来用不上骆立臣,二来他对骆立臣很是欣赏。
事实也证明了骆立臣的实力,季行州刚到酒店就接到骆立臣的电话,关于沈清茶和她粉丝那些流传的视频全都被平台删除,还有沈清茶因为几个妆造教程视频抄袭被美妆博主发了律师函,又被爆出和一制片人带床进组。
季行州接听着电话,身上没带房卡,站在总统套房门口摁了门铃。
没几秒房门就被一双白皙的手打开,夏甜站在门里,已经换下了那条白裙,穿了衣帽间里一条新裙子。
季行州眼前一亮。
夏甜没有看到他在接电话:“躲半个身子干什么,不是被女演员亲了吧?”
季行州忍俊不禁,一半是听到骆立臣的话高兴,一半是看到夏甜酸溜溜的表情就忍不住。
电话里,骆立臣听到这句愣了半天,因为很了解季行州,他身边从来就没有过异性。
骆立臣反应过来忙回答:“她拍戏不算走运,因为和制片人有过那种关系才抢了别人的女二号,制片人吸毒被抓,她撇得很干净。因为本身就有问题,我处理起来才容易,不算是我的功劳。”
季行州:“谢了,改天来我家吃饭,别告诉我妈。”
挂了电话,季行州走进房间。
夏甜穿着一条宽松的棉质长裙,慵懒居家,也是他早上去买的。
他没有想过从前只能出现在他日记本里的心愿现在都能一一实现。
季行州藏起眼底的悸动:“换药时疼吗?”
“废话。”
“你会开车?”
“又说废话。”
季行州微微抿笑,夏甜往影音室去,他跟在后面,在门口闻到一股香臭的味道。
“你在吃什么?”他看到了茶几上的一碗米线。
“螺蛳粉啊,酒店还是挺好的,管家服务真好,我打电话说想吃螺蛳粉,他说酒店没有但可以去买我指定的口味,还贴心地给我煮上来了。”夏甜坐下继续吃东西,余光里果然看到季行州微皱的眉头。
她很了解他,他厌恶一切重口味。
只是这一次的季行州没有如她预料,他很快就变成如常的英俊隽士。
“营养跟得上吗,我叫点菜吧。”
他起身按墙上的座机,夏甜说:“最后一次,季行州,如果陪你玩还要再碰到那些牛鬼蛇神,我就不陪你玩了。”
“我知道,我不会把你暴露在危险下。”
“今天是特殊情况,虽然我预料过沈清茶会再找我,但没想过会这么快。我已经解决好了。”
季行州想了下,还是说:“我能插手一些事,但不能百分之百,也许沈清茶会传出去见过你。”
“她没看清我。”
“但她把你当成替身了。”
夏甜愣了瞬间,很快扬了扬红唇:“有趣,我还成了我自己的替身。”
“不错嘛,要是别人问你你就这样解释咯。”
季行州点点头,要拨座机时,夏甜说:“那我要出去吃,我想出去玩儿了。”
“好。等我换套衣服带你去。”
夏甜知道季行州有洁癖,去过医院就必须要洗澡换衣服。
她起身跟着季行州。
他回过头:“怎么了?”
“我逛下总统房不行啊。”
季行州弯起薄唇:“可以。”
“你真打算住一个星期啊?”夏甜问。
“你嫌短?”
“没有,看你花钱我开心。”
“那就多开心一点,我不介意。”
夏甜跟在他后头走进总统房。
好家伙,比她的房间还大。
“你想让我多开心一点吗?”
季行州好整以暇地挑起眉。
夏甜指着他的床:“我要睡在这里。”
“让我体验一下四米大床是什么感觉。”
“你屈尊一下去睡我那张。”
季行州看她好久,在她清澈无辜的视线下挪开目光,喉结滚动,应了声“好”,转身走进盥洗室。
…
夏甜大概从来不知道,她看得出来别的异性对她的心思,却独独看不出季行州的心思。
她总是忽略他很多细节,包括他此刻转身时红透的双耳。
盥洗室里传来水流声。
夏甜参观了一下衣帽间,有些惊讶。
只有两套衣服。
但他却给她买了这么多新衣服诶。
看来他现在还算是在诚心悔过啊。
衣帽间连通着书房,夏甜进去逛了一圈,书籍不多,有些是酒店自带的,有几本医学文献是季行州带来的。
她忽然看到桌上一个眼熟的笔记本。
蓝色的牛皮封面,厚厚一本,带着密码锁,是季行州的日记本。
他到现在竟然都还有写日记的习惯。
夏甜想起从前想看季行州的日记时委屈巴巴跟在他后面,总是被他像个大人一样严肃地凶走。
她知道季行州的日记本里藏着秘密,有好几次他在晚自修写日记时抬头看见她,总是用手掌刻意遮住。
夏甜没再多看,转身回到衣帽间准备离开。
只是没料到会与眼前人狭路相逢。
季行州正系着酒店的浴袍,以为她早就不在房间了,他并没有任何防备,就这样露了一半站在她面前。
他的皮肤比同性要白一点,水珠从修长脖颈滚到胸口,浴袍下的小腿修长且直,带着力量的健康线条。
夏甜忘记眨眼,眼睛死死盯在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腔上。水珠、喷张的肌肉线条、一粒红……应该能一只手?简直要命。
季行州像是从来没有过的僵硬,很快如常地拉上衣襟。
夏甜感觉到生理的燥热,咽了下口水,像无事发生地从他面前走过。
越靠近,男性身上强烈的气息越明显,像最深的所罗门海,汹涌狂潮按耐不动,风平浪静也许都是假象,他忽然扣住她的手。
夏甜心脏狂跳。
季行州低头看她的眼睛,声线低醇:“你知道我的性格。”
“你你你想怎样?”
“我从来都把衬衫纽扣系到第一颗,被你看完了,就想这样走?”
他的呼吸太烫,夏甜也没想到被人逼这么近说话连耳朵都像长了颗心脏一样狂跳得受不了。
“哪里看完了,才看到一只!”她甩开手溜了。
季行州:……
一直到出门,两个人都没怎么讲话。
夏甜忽然后知后觉想起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是个替身?”
季行州一向了解她跳跃的思维,应对如常:“你想说什么?”
“我本来就是我,为什么要在你这里变成了替身?”她望向他,生理的反差令她微微仰起头,清澈的杏眼像在等一个迟到的回答。
季行州说:“因为我喜欢夏甜。”他迎着她的视线。
“我喜欢夏甜,十八岁的时候。”
夏甜落荒而逃。
准确地说,她是加快脚步走进了电梯里。
才不要被他忽悠呢。
他从前一点都不信任她。
季行州跟在她身后踏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清洁工推着车停在总统套房门前,刷开了他们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