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裸体在峡谷里躺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感觉浑身的骨头还属于自己,身上周围有一些摔的皮外伤,倒也没有什么严重的伤筋动骨的,又庆幸捡回来一条小命,他这个菜鸟,别的不行,命倒是很硬啊。
两条腿也可以勉强站起来,两片屁股除了几块紫青和疼痛,也不碍事了。摇摇晃晃的走到水潭旁,一潭的水已经所剩无几,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堆自己扔下去的石头。旁边的小溪流在向水潭灌注水,想着用不了多久,这水潭又会满起来,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一条这种恐怖的小鱼。
白项羽无论怎么也弄不明白,一条两尺多长的小黑鱼,转眼间会蜕变成一条身长超过五丈,有着巨大羽翼的飞行怪物,这个身体膨胀的何止数百倍之多。只能说明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是自己阅历太少,见识太少了。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这话何其正确。
身体还是疼的厉害,像个老头,弯腰驼背,蹒跚的在峡谷转了一圈,找回了自己的弯刀,这件称手的利刃,菜鸟配菜刀,真是苦了这把刀了。
又在小溪边,撩水洗了洗这些皮外伤,他现在对水都有了芥蒂之心,不敢再躺到小溪里。洗干净身体,任由一阵阵山风吹干身上水迹,双手一紧握,两条手臂如虬龙一样,扎实强壮,一层淡薄的古铜色溢出皮肤,想起在学院学习的五年当中,自己一副孱弱的样子,和现在完全不同,现在的自己更像一个武道中人,至少,这体格的变化,有强者的迹象。
灰色峡谷,上空雾气云绕,这里长年累月都难见到太阳,所以阴暗潮湿且寒气逼人,体格强壮也多少有一丝丝寒冷沁入身体。
白项羽胸前碗大的伤痕,像中毒一样,密密麻麻发射状的黑丝线,还是有钻心的疼痛。穿上仅有的一件贴身内衣和长衫,将一头长发竖起,做了一个发髻,用盘龙藤胡乱的扎在头顶上。风吹起长衫,腰悬着弯刀,在水光倒影里,白项羽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肤色变了,身体也强壮了,连眼神里都有一丝煞气,曾经在学院卑微的连大话都不敢说一句的菜鸟,一脸洋溢着自信,虽然刚才差点小命不保。
他拄着刀,坐在小溪旁边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细小水流,潺潺而下,水声极小,却能声声入耳。他拔起一根小草,撸掉叶子,咬着小草杆,吸食着一点点涩涩的汁液,放眼望着那一道白布从天而降,明明看似就在眼前,但却隔着何止几十里。
索性又躺在干净的石头上,天作被,地做床,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了,那些前往魔鬼海的天道学院的五批人马,杳无音讯关我何事。这些学院的高材生,优等生,没有少讥讽过自己,一个个居高临下,目空一切的做派,哼哼,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
就想爽快一会,迷上眼睛,全身完全放松,借以消去浑身的疼痛。白项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睡着了。
不知多久,被一阵阵冷风吹醒,白项羽感觉有东西从身上踩过,轻柔柔的,有一种江南采莲的女子,玉手轻抚面颊的感觉。在睡惺惺中,看到一群群白衣女子捧着莲花宝瓶,分作两排,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发髻和裙衫,连那苍白的脸色画着浅淡的眉山,粉黛如溪水,毫无表情的眸子,都近乎一致。前前后后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看着远方,完全无视脚下的高低不平的峡谷路况,如履平地。
要说白项羽对美人没有好感或者提不起兴致,那是完全错误的,他也是一个庸俗不堪的人,喜欢这世间美好的东西,华服,豪宅,出入豪华马车,身边的娇艳女人,还有那些拒人三千里之外自信神态。
虽然自己还是睡眼朦胧,但这一群望不到的头的精致美女们,还是让他头脑立刻清醒起来,看着那些三寸金莲踩过自己想身体,柔软无力,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他想一骨碌从石头上翻起,但是,接连不断的女人小脚将刚要抬起的身体,踩了下去。他只能把一只手放在刀柄上,以防万一。可此时,自己凝聚心神,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再后来,几个小花童,不满十二时岁的童男童女们,前后十多个人,男童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拖地长衫,女童一手提着花篮,一手提着拖地长裙,这么小,神态那般安然,心无旁骛的望着远方,踩过白项羽的身体。再后来是几顶软轿,软轿外面镶金挂玉,做工精良,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不是普通豪门承受的起的。
软轿过后,又是两排娇艳女人,只是手中那握着长剑,面无表情的紧跟着前面的轿子,朝着瀑布的方向飘去。等白项羽一骨碌翻了身,只看到两队女人长长的身影。这些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阵仗?半夜三更的,所谓何事?难道知道前面有出路?白项羽困惑不解,想追过去看一看究竟,才感觉凡是被踩过的地方,居然隐隐做疼,体内气流行运有凝滞之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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