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毛饮血,白项羽像是回到了原始人类时代,看着自己赤身裸体,还不如古时代人类祖先树叶遮体。他哑然一笑,人生不就是赤条条的来,又赤条条的走吗?
少年!荒野之地,有什么羞可以怕的!
一阵乱战,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和精力,地上现成的美食,鹰血和鹰肉,已经不那么难入口了,一顿饱餐以后,天色阴暗,要入夜了。天气愈加寒冷了,要是有一堆火,那就很不错了。白项羽又一次环顾四周,不远处有一棵倒挂的苍松和马蹄柏,交叉的长在一起,马蹄柏素有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腐的说法。
他提着刀,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走过去。马蹄柏已经枯死了,对比旁边的苍松一片绿意,它已经是落光了叶子,只有一些枝干孤零零的横七竖八的长着。但是这棵树离地少说也有六七丈高,这样的高度,就是自己身体全好,也飞不上去,何况现在还是拖着一条受伤的腿,行走都很困难。
他抓起一块石头,如箭一样射向枯枝,枯木很容易被击断落了下来。接连抛出石头,每一击都精准的击中树干,弹无虚发,现在发现自己干什么都是得心应手。不大功夫,地上多出许多枯木树干,虽然有些潮湿,应该还是可以引燃的。
捡回枯枝,在一处石头凹槽处,升起篝火,靠着火堆,身上的血迹早已经干了,找出仅有的一件白色的长衫穿在身上。抚摸着长衫柔和的面料,感叹自己十八年来,没有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争一口气,老实巴交的农民还指望他将来能扬名立万,荣耀门庭。可是在学院糟糕的五年,他都无颜写信,更无颜回家,怕父母问起来,他无言以对。
天空的满月,透过雾气,照耀在峡谷里,整个峡谷有了短暂的雾蒙蒙的光明,没来由的苦恼,让他思绪万千,神游到三山五岳去了。
寒气湿重,篝火袅袅,一时无法入眠。
白项羽又翻开念想录,第二页第二篇那寥寥几行,字迹厚重,古朴藏锋,收放自如的气度倒是很和老师的品性。
几行字,早已经牢记在心里了,抬起那条伤腿,略换一个姿势,按照第二篇养元行气之法,心神凝聚与一端,丹田之气怎么也提聚不起来,偶尔有那么一下灵光乍现,也是如羚羊挂角,不值一哂。
第一篇和第二篇前后文字连接起来,倒是有相辅相成的妙处,但是,这妙处如何发挥,却毫无头绪。
字面的意思是将气流如大江大河一样,分散开来,拓展到四肢末端,从身体四肢末端行气至七经八脉,再至五张六腑,再入丹田,这是完全颠倒了常人修炼的次序,就凭这一点,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因为所有的行气之法都是气沉丹田,再又丹田流经身体经络,周而往复。
这比逆水行舟要难上百倍了,关键是找不到入门之法,这扇门,难以打开。
或许是好事多磨,武道之路,哪里有什么捷径可以走,都是一刀一刀磨下来的。想到此,白项羽将第二页的心法又在大脑里过了一遍,希望可以从中找出一点破解这奥妙之法。一次次都是徒劳无功。
索性将这薄薄的几页通篇读了两遍?,又尝试着记在脑海里,脑海里各种行运之法大有混乱之势。上半部的就分了六篇,分别是生息、养元、修正、断流、滚龙和顺天。每一篇看似不多的文字,却有着庞大纷杂的内容。在里面寻找蛛丝马迹,仿若在大海里捞针,一无所获。
白项羽一时看的头疼,实在无心思将下半部看看完,只能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平坦的岩石上。薄云雾里,中秋之月穿破云层,在这寂静的峡谷,真是日暮客新愁。
白项羽切了一块鹰腿肉,做了一个简易的烤架,将鹰腿放到火上慢慢的烤,自己提着刀,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山风徐徐,雾气环绕,一轮明月,两地山峰,这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园,人间幽境。
单腿一个助跑,刀锋点地,白项羽一跃而起,居然跳上了两丈多高的平坦巨石之上。他也只是尝试一下,没有抱有多大希望,但是,惊喜总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对着月亮,白项羽眯着眼睛,想起了白天和自己搏斗巨鹰的一招一式,啄、刺、叼、甩、砸、再配上双翅的扑、鹰爪的蹬、力度刚猛,角度刁钻,只可惜畜生毕竟是畜生,只能是形意上的熟练,达不到与体内气流结合,有形无意,更无神。
白项羽将白日里巨鹰的每一个致命动作在大脑里重放一遍,刀势按照鹰的姿势,一招一招的推出,身行刀势,本以为照着葫芦画瓢的本领总是有的。可是,别说巨鹰其它的招式,仅仅是巨鹰那一啄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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