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项羽酒后,满心舒畅,已经忘记了自己这个菜鸟糟糕的状况,孤身一人入魔鬼海,无疑送死。自己在老师眼里,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哎,医者父母心,薛淮安有我这个菜鸟学生,也实属头大啊。
酒越喝,白项羽越觉得耳聪目明,这倒是让他很奇怪,普通的酒喝多了不是会醉的一塌糊涂吗,记得有一次,自己在天道学院唯一称得上好友的姬乐陵,在一家豪门教授小公子武道,被东家宴请,喝了一点酒,晚上偷偷回学院的时候,醉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而且还是一身难闻的酒味,搅了他一夜都未睡觉。那酒味记忆犹新,但是,今天这酒,为什么会香的不行,越喝越想喝,有味。
这个酒和眼前的老道长一样,看似普通,却极不一般。
阳台之上,一老一少,就着清风星稀,将一坛十多斤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底朝天。老道士摇了摇酒坛,里面空空如也,爽朗的长笑一声,灰旧的道袍,枯瘦的脸颊,在酒色的映衬下,居然有了一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白项羽也有有一些头晕目眩,不过,头脑清醒的很,要不,晚生再去拿一坛上来,我们不醉不归。
老道长摆摆手道,酒呀,喝七分就好了。做人啊,没有三分胆,成不了十分仙,都是图一个尽兴。
白项羽似懂非懂,点头表示赞许。双手扶着阳台的栏杆,下面是漆黑一片,看不见的万丈深渊,一阵阵山风吹过,长衫荡起,借着酒兴,自己也有了一丝超凡脱俗的姿态。
“那你的授业恩师是天道学院的哪一位?”
“家师姓薛名淮安,据说已经越过通天上品,入了宗师级别了,学生也不知道真假。”
老道士哦的一声,看他的表情应该是认识薛淮安或者最起码是听过他的大名,在天道学院,他可是一个资深教员,真可谓桃李满天下了。
“那个老夫子,天资平庸,难怪教不出一个顶尖的弟子,这个也不能怪他,娘胎里带的,实在是可怜。还好,他勤能补拙,也不至于太差,丢了颜面。至于入了宗师级别,我看他还差的远,一品万重山,他啊,还要假以时日才行,目前这一两年,应该还到不了宗师级别。”
“老天师,您和我恩师很熟吗?”
“熟?他也配?”老道长偶尔露出一下嚣张的神色,瞬间又回归平和之神情。“早年的时候,见过一两次面,想想应该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和你现在差不多的年纪,比你还要笨,老道,这辈子没有遇到聪明的,尽是你们这样的笨蛋。不过,现在想想,这个时光啊,最不经用了,一转眼,看看,我都是几个甲子了,老道也真是老了。那个姓薛的小老儿,现在身体怎么样?”
“都好,上山一口气打几只恶虎应该没有问题。”白项羽坐着小马扎上,看着漫天星子的夜空,为什么在这座山神庙一前一后,却会有两种星空,一个是满月,一个是满星,一个是山野荒凉如沙漠,几乎寸草不生,一个是树木茂盛,溪水淙淙。他很想问道长,这个是怎么回事。
山风拂面,寒气逼人。中秋的西北山里,也有秋老虎,白天炙热,夜晚寒冷可以渗透皮肤入心肺甚至是骨髓。白项羽好歹也是修道之人,这一点点风寒,还是不碍事的,只是稍微笼络了一下长衫。
“你在天道学院都学了那些?”老道长问道。
“除了普通的刀剑,就是学修心术,归守心经和武道辟邪录这三种,可惜,我怎么用心领悟参透,都没有一点效果,五年了,在武道修为上,愈发的堕落了,以至于要被学院开除的下场。”
哈哈,老道长的一声长笑,回音在山谷里荡漾开来。
“这次来魔鬼海之前,老师送了我一本念想录,说对我有所裨益。”白项羽做了一个补充。
奇怪了,老道长的笑声可以在山谷里有回音,我的怎么没有?难道是时间的关系?白项羽也顾不得身边的道长,站起来,对着山谷大喊一声:“我不是菜鸟,我很强的。”
声音下去,如同石沉大海,山谷没有一点回应。
“老天师,为什么你的笑声在这山谷里有回音,我的却没有?”
老道士没有回答白项羽的问题,只是眯缝起眼睛,右掌向山谷轻轻一挥,山谷里突然有阵阵雷声响动,像是从山谷底处滚滚而来,声势浩大,黑夜中有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直击谷底。只感觉眼前一种凌厉肃杀气息,逼近自己。老道长右手一收,雷声瞬间消失在眼前。
白项羽瞬间石化,傻眼了,这随手一挥,足可以惊天地泣鬼神,他见过老师薛淮安的引雷技,但是和面前这个枯瘦的老道长随手一挥,天地色变,雷声滚动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薛老头有点意思啊,真是病急乱投医啊,他这一招是死马当活马医,也真是难为你了。”老道士拍了拍白项羽的肩膀,瞬间有一股热流侵袭身体,由不得自己半点抵触。自己顿时浑身灼热,丹田像是灌注了开水一样,沸腾不止。感觉自己脸上更炽热了,皮肤都有鎏金一样的光芒在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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