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谷之中,那道光轮如聚能环一般,有节奏地朝外发散着光波。
“毕竟只是凡人之躯,岂能与吾等对抗!”酆都大帝语音中少见得带上了几分训斥。
这话显然是对转轮王与平等王说的。
他二人此刻已经气若游丝,但也仍旧一同站起,对着酆都大帝深深一拜。
“此事定然会传扬出去,今后‘大人’们,又该怎样看待地府?”酆都大帝又斥道。
又是‘大人’们,这个世界似是一直被什么神秘力量所控制,就连酆都大帝也无法幸免。
不过,这句话远远送出,就是连站在远处血泉路上的季风和莫莫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陈伯说酆都大帝是傀儡之论,倒也并非是毫无依据的气话。
此时,除了叶瑞凡被静止了以外,群鬼亦犹如被石化了一般。它们听从了叶瑞凡的命令,各个殿个恶鬼皆是排成了十队,正好对应着十个大殿。没想到,到最后居然还是帮了,阎王们一个大忙。
“闹剧,该收场了。各个殿的恶鬼,全部回收。叶瑞凡送上孽镜台。”
“住手!”范迪衡躺在地上,身子就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大手压着一般,显得非常之扭曲。
酆都大帝放空的双眼,终于盯向了他,“范迪衡,你那里应该还有我要的东西吧?”
“事到如今,你的心里还是只有权利吗!你现在要是将叶瑞凡投入地狱,一切就都完了。”
“已有仙宫在弥拂国布阵。自古邪不胜正,神魔终将会再度被压入深渊。”
“那代价是什么呢!”
“深渊、地府、凡间确实会有浩劫。不过,于我何干?”
镇元真人处远野而忧世界,现任酆都大帝坐高堂却作壁上观,全然置之度外。两相对比,父亲的形象在范迪衡的心里,又高大了许多。
“我爹将酆都大帝位置传给了你,就是让你混的?”
酆都大帝的脸上又出现了一阵冷意,“你爹虽传位于我,但终究是只是一个座位。本该属于本帝的东西,今日才收回一件,还有一件……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让本帝逼你拿出来?”
“你身为大帝,从未为凡间所想,更不为地府所想。我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让你当上这酆都大帝。此刻,我岂能踏我爹的覆辙,你休得痴心妄想了!”
“即使是,叶瑞凡堕入无间地狱,你也绝不会交出来吗?”
“你唯有履行大帝的责任,我才会将此物交予你!”
酆都大帝早已经将范迪衡看穿,见他时至今日仍然如此天真,不由得轻轻一叹:“神魔并非属于地府所管,本帝无能为力。但归根结底,终究是因你爹刚愎自用,才酿成的今日之祸。
前朝之过,殃及本朝,如此滔天大罪株连九族且不为过。范迪衡,本帝对你已是仁至义尽。”
范迪衡没有丝毫心动,反而觉得相当之可笑!身居高位之人躲于深府,尸位素餐,反责有志之人管的太宽?荒谬,简直荒谬至极!
“你不用想了,令牌我是不会给你的。就算我去凡间喝顿花酒,拿此抵债,我也不会交予你。”此话说得太过,分明是在把堂堂酆都大帝与窑姐相提并论。
如此大逆不道言论,十王在旁看着都是为范迪衡捏了一把汗。
“如此觉悟……很好。”酆都大帝的话中毫无情绪,令人完全捉摸不透,他此话的真实意图。
最后,他只瞥了眼叶瑞凡,“即使将这个让你觉醒了神力的男人下地狱,你也不愿交出令牌,是吗?”
“是!”范迪衡回答得斩钉截铁。
“秦广王,将叶瑞凡压去一殿。”酆都大帝也说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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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瑞凡宛如是大梦了一场,但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觉是那种累到极处沾枕头就睡,然后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的那种光阴虚度的恍惚。
不过,眼前的一幕让他更加懵逼,自己竟是在一个装满了液体的培养器里。
平时他都是在科幻电影里看见人类装外星人,或是培育强大的人造人才会用上如此器材。
但怎么现在……自己到了里面?
叶瑞凡的脑子快速旋转,是做梦?是我被抓了?还是我回到现实了?
最后的这个选项,让叶瑞凡脑子里如炸雷了一般。确实,一个传统东方世界如何会有这样的高科技!这种东西只可能在现代,甚至说是未来才能出现。
但叶瑞凡此刻只觉自己是被什么神秘组织抓起来了。就算在出粗车上睡了几天,应该也是被送去ICU吧?怎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那游戏是某个无良公司的邪恶计划?
如此念头,在他想到季风的那一刻打消了。
“不会不会,老马家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亲身涉险。”
但就算如此,有一件事情似乎是板上钉钉的——游戏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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