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做什么,莫不是想要行刺?
冰冷的剑在余燃的脖颈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余燃一惊,心想:不会吧,不会吧,林夏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随即灵光一转,发挥她演戏的潜质。
余燃立即眼中噙满泪水道,奴才是一名杂役,不属于任何宫,这不是奴才最近生了一场大病,我们那的人又都欺负我体格弱小,都不给我留吃的,所以大半夜才来这找点吃的补补身体,哪敢行刺章王殿下您哪,奴才真的对你没有贼心也没贼胆,只有对你的满腔的倾慕,苍天在上,若奴才有半句虚言,必将不得好死。
余燃OS:倾慕你个屁,全书最讨厌的人之一就有你,现在你一个小屁孩敢这样对着燃姐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还有老天是林夏起的誓,与我无关啊。
余燃见江楚尧无动于衷,看来她要给他见识一下她的演技,好歹她在演习这方面集训了半年。
余燃在心中默默对她爸妈,弟弟先道了个歉,她的情感说来就来,于是她眸中的泪水一股股的涌出,划过她的脸颊,滴落到那柄架在她脖子剑上,用一种低沉悲恸的声音缓缓道,奴才从小出生贫苦,父母及祖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人,还有个傻子弟弟,前几年我家乡遭遇旱灾,颗粒无收,家中不堪重负,我也没有一技之长,父母只好将我送进宫中当太监为家谋生计。
说着说着愈来愈伤心,眼泪也是股股而流,又边抹着眼泪边说道,奴才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子,我们也定了娃娃亲,进宫后便知道与她尘缘已断,两年前她也嫁了人,可是最近听说她死了夫君,落下了个克夫的名头,谁还敢娶她,奴才从小就答应要照顾她一辈子,我便想着出宫去履行当年的诺言,结果花了这几年的所有积蓄讨好那些个大太监,就是为了出宫,结果那些大太监狗仗人势,翻脸不认人,还将奴才打了一顿,此后便生了一场大病,同屋住的太监们平时就看不起奴才,听说这些事后不但不同情奴才还狠狠地嘲笑奴才,像我这样卑贱的奴才快饿死了也没人管,像殿下你们这种人是不会懂的。
今日我确实犯了偷窃之罪,殿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余燃抽噎说道。
此时又是一道泪痕划过她几分苍白的脸颊
余燃心中洋洋得意,虽然我知道你从小就很坏,但我就不信你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快膜拜你燃姐的演技罢,哈哈哈。
她眼里下意识闪过一丝的狡黠,统统都被江楚尧受尽眼底。
此刻的江楚尧没有那么生气而是带着一丝趣味,他扯出个淡淡的笑,随即将剑缓缓放下。
余燃看他这样的动作心底一松。
江楚尧用少年独有的声音有些戏虐的道:喔,,,,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他又重新举起剑朝余燃劈来。
余燃一个机灵,随即一个躲散,避开了那直刺而来的剑,此刻余燃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和怒气。
她打算不演了,这是一个十二岁的人吗,这样都骗不了他,这简直是个人精。
余燃愤怒地道,你还是小孩吗,怎么这么恶毒,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杀我,到底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江楚尧带着邪魅的笑,冷冷道,同情你?你就露不出真面目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余燃十分心累地道,你不杀我我会装吗,我特么就是为了吃顿饭,至于吗,至于吗,处置我你还嫩了点,不和你玩了,我走了,你的鸡腿和桂花糕归我了,还有怎么这么深的心机,心理年龄和生理年龄严重不符,活该累死你。
江楚尧面对这人的怒骂心中一愣。
余燃趁他发愣的时刻,一脚给他屁股踹了过去,打翻了桌子,扯掉白纱,撒腿就跑,她用这一辈子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大学的田径比赛都没跑过这么快。
不过片刻她就找到那狗洞,哧溜一下钻了出去,消失在漫漫黑夜中。
江楚尧看着一片狼藉的内殿,心中带着一丝悲恸和怒气,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味。
随即一道黑影从窗外冲了进来,拱手作揖道,殿下要不要把她处理了。
江楚尧转过身来对面前的人挑眉轻笑道:你太鲁莽了,罢了,让她去罢,她逃不了的,我在她身上下来追魂香,我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大胆的人了,有趣有趣,有趣得很,深宫寂寞,我该为我自己找点乐子。
洛千俞看得这微笑心中直发毛,心想这人倒霉了,殿下一笑准没好事,这人还捣毁了先皇后的祭祀礼,不得被殿下扒下一层皮,他为这人捏了一把汗。
千俞方才干嘛去了,怎么有人进了内殿你都没有察觉,你说我该不该罚你呢?一阵阴森森的话语传入洛千俞的耳膜。
他依旧弓着身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感觉如芒在背,不敢乱动。
这位殿下自从先皇后死后,便完全转了性子,很多时候他都觉得十二岁的殿下好似地狱回来的修罗,整个人阴森森的,他看他都有些害怕。
他随即答道,臣一不小心睡着了,甘愿领罚。
江楚尧幽幽道,罢了,便不罚你了,把这这里收拾好,再去迎春楼招揽几天生意罢。
洛千俞一脸不可思议,激动回道,殿下你还是罚我罢。
江楚尧:嗯?随即又递给他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洛千俞随后一脸无奈道,是,臣遵命。
随后消失在黑夜中,只剩下江楚尧在这冰冷萧索的宫殿里。
小屁孩吗?江楚尧带着兴味自言自语道,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淡淡笑着似在思索着什么。
在扑朔迷离的烛火下,白衣少年的微笑带着几分诡谲阴冷。